冬竹再一次猶豫。
“說!”葉傾歌心裏染上了一絲急切,也染上了一絲害怕。
她不想聽,可卻不能不聽。
“老爺說小姐能在牢裏,不牽連葉府眾人就是最大的用處,如果……”
“如果……為了救小姐,而把葉府搭了進去,那小姐還不如不是葉府的女兒……”
“其實小姐你也不用的多想,老爺當時那般說肯定是一時氣急了,肯定不是真心的。”說完話的冬竹又急急忙慌的補充道。
“他是不是還打你們了?”葉傾歌的聲音極其平靜。
冬竹卻愣住。當時葉朝確實把她和夏梅拉出來打了二十大板。所以當時被關近牢裏時她和夏梅都是被拖進去的,也因此沒有見到葉傾歌。
從冬竹的反應,葉傾歌便知道了。她多想這隻是她隨口而出的玩笑,結果卻是真的。
“那他後麵為何後麵又要進牢裏去?”此時的葉傾歌已經對葉朝徹底死心了,也不想稱呼他為父親了。至於為了她而進牢裏這件事,在她心裏已經掀不起任何的波瀾。
冬竹此時卻搖了搖頭,“這件事奴婢也不知道。”
“說不定老爺還是疼愛小姐的,不然老爺定然也不會為了小姐而進牢裏去了。”
葉傾歌知道,冬竹後麵這句話隻是在安慰她。
葉傾歌張了嘴,想說什麼,卻看見夏梅滿臉氣憤的走了進來,轉而改了話語問到,
“夏梅,你怎麼了?”
在聽見葉傾歌的話的一瞬間,夏梅愣怔了一下,卻瞬間笑開了顏,
“小姐什麼意思?”
葉傾歌壓下心底的擔憂,淡淡的問到,“你怎麼就回來了?”
夏梅頓了一下,“我……哦,那個……廚房的人說他們燉好後就給小姐送來,我在哪兒待著也沒事做,就回來照顧小姐了。”
葉傾歌看了看夏梅,又回頭看了眼冬竹,心底微微歎了口氣。
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自己今日是絕對沒有烏雞吃的。
葉傾歌站起身,滿臉輕鬆的道,“我們先去父親哪兒。”
葉府今早的事隨著嬤嬤進宮之時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大街小巷,鬧得人盡皆知。
“你們聽說了嗎?”一個又矮又老的賣菜婆。
“你又知道什麼事了?”一個打著胭脂水粉的中年女子。
“快說說。”一個看著就十分精明的老板娘,比中年女子年齡不相上下。
賣菜婆得意的笑了笑,“你們竟然沒聽說?”嫌棄了一番,這才又接著道,
“葉家大小姐被太後派去教導理解的嬤嬤劃傷了!”
中年婦女轉了轉眼,“真的假的?”
老板娘斜了賣菜婆一眼,“你亂說什麼了!一個下人怎麼敢劃傷主子!”
賣菜婆跺了跺腳,頗為不服的道:“你才胡說八道勒!”
“這件事可是葉府廚房裏的丫環給我說的!怎麼會假得了!”
“那後來怎麼處理了?”中年女子整日也隻得靠這些打發日子,聽得多了,也不甚在意其中彎彎繞繞,直奔著結果而去。
頓了一下,後又略有些遺憾的道:“這葉家大小姐也怪可憐的。生來就沒了親娘,卻還被冠上了一個醜女的名號,被世人指著,罵著,嫌棄著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