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迷暈她,卻又把她送回葉府來?
當時暗月明明就在不遠處,自己被人迷暈了他不應該感覺不到才對。還有,為什麼迷暈她的人要在她臉上貼上同之前一樣的斑痕,偽裝出她還是那副醜陋的模樣?
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的事的葉傾歌在這一刻就如隔世的人一樣,可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相關,讓她不想弄清來龍去脈都不行。
猶豫了片刻,葉傾歌還是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得在葉朝回來前,出府去打探消息。
隻是,還未等她收拾裝扮好自己,一道人影便出現在窗戶前。
“王妃。”
葉傾歌看著突然出現的暗日,心中一陣興奮,就像看見了救星一樣,快步走近了些。
“終於來個可以問話的人了。”葉傾歌悲憤的感慨到。暗日的到來,也讓她感覺到,這所有的一切,真的不是像夢那般虛幻了。
“這是王爺讓屬下給王妃的。”暗日恭敬的將一個繡著蘭花的錦袋給了葉傾歌。
葉傾歌接過,一陣淡淡的香味便縈繞在她鼻間,清新淡雅,不濃不膩。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將錦袋握於手中,葉傾歌便急切的問到。
暗日沉默了片刻,才有愧疚的道:“暗月辦事不利,沒能保護王妃,讓王妃受苦了。王爺已經處罰了暗月,還望王妃息怒。”
葉傾歌沒有收回目光,看著暗日,一臉嚴肅,“昨晚侯府出了什麼事?”
語調有些急切,聲線有些冷意,心底卻在害怕。
葉傾歌從暗日的神色裏隱隱猜出昨晚侯府必定是發生了什麼。
暗日再次沉默了片刻,“老侯爺……自盡了。”
聞言的葉傾歌差點沒握住手中的錦袋,看向暗日的神色盡是震驚,“你說什麼?”
暗日倒是乖巧,又重複了一句,“老侯爺昨晚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去了,躺在侯爺夫人身邊。”
葉傾歌震驚的退後一步,“怎麼會…”
暗日隻是站在原地,並不言語。
良久之後,葉傾歌才稍微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憶起暗日剛才的話,“你剛才說什麼?侯爺夫人?”
侯爺夫人,隻能是譚尋的母親。可她若沒有記錯,譚尋的母親早在三年前便因病去世了。侯爺這一生也隻娶了侯爺夫人一人,連妾都不曾納一個,所以,侯府在譚尋這一代,便隻譚尋一人。
“是的,侯爺夫人並沒有去世,隻是生了怪病被老侯爺藏在了府中。”
“侯爺為什麼自殺的?”
“侯爺與紅繩有染,心中有愧。”
葉傾歌沉默了,聲線有些低,“通知譚尋了嗎?”
“侯府的人清早就出發了,快馬加鞭,應該五日之後就能通知小侯爺了。”
“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理這件事了嗎?”
“…暫時還不知道。”
暗日頓了一下,又接著道:“王妃放心,此事王爺會在其中周旋,不會處罰小侯爺的。”
聽到葉傾歌的話,微微握緊了手中的錦袋,“暗月沒事吧?”
照冷玄夜的性子,出了這等事,必定不會輕饒他的吧。
暗日的神色微微轉了轉,沒想到葉傾歌還會特意提起暗月的事,“讓王妃擔心了。暗月沒事,過兩日他恢複後就會來保護王妃。”
“嗯。”
“你們查到昨晚是誰迷暈我的了嗎?”葉傾歌終究還是想不通,更想不通的是竟然還在她臉上塗上了紅斑。
暗日收回麵上的意外,神色保持著僵硬,不漏一絲破綻,“不曾。”
葉傾歌沒放過暗日眼底的那抹不自在,收回看著暗日的目光,心裏思緒飛速運轉。
“你能把冬梅夏竹給我送過來嗎?我可能會在這裏待個許久了。你回去的時候也給玄夜說一聲。”
“是。”
葉傾歌揮了揮手,讓暗日下去了。
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侯爺去世,她回到侯府,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那麼自然,可又那麼怪異……
皇宮之中,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穿著官服,紅黑錯綜,對著上麵的九五之尊各懷心思的行禮。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