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小姐走了。”柳嬸將紙張遞到兩個丫環麵前。
上麵是葉傾歌秀氣小巧的一行字:去去就回,勿找。
“柳嬸,這……小姐會去哪兒?”夏梅滿眼焦急的拉住柳嬸。
冬竹也失掉了一貫的冷靜,滿目急色。
柳嬸看著兩個丫鬟,“之前發生了什麼?”
“王爺今早來了之後似乎與小姐吵架了,然後王爺還讓小姐把清歡給寒風,不然就不準小姐出去。可是後來小姐把寒風叫進了房,後來又把寒風趕出了院子。”冬竹迅速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我看到寒風的手裏拿著一個盒子,我還看到……”接過話的夏梅頓時停下來。
“什麼?你看到了什麼?”當時的冬竹隻顧著把寒風趕出去,沒看清寒風手裏拿著的東西。
夏梅一副快要哭了模樣,“……休書,我看見了休書。”
“冬竹姐姐,你說不會是王爺要休了小姐吧?”
柳嬸和冬竹明顯都是一怔。
隻不過,冬竹的震驚和夏梅一樣,而柳嬸則害怕葉傾歌是衝動之下做出的錯誤決定。
柳嬸沉思片刻,複又抬頭看向兩個丫鬟,“你們就在這裏好好等著,等你們小姐回來,我出去一趟。”
“你們小姐沒有回來你們絕不能離開一步。”
兩個丫環還沒答話柳嬸便轉身出了院子,匆匆去尋葉傾歌了。
如今局勢緊張,葉傾歌不能出事。
柳嬸猜得沒錯,其實在寒風拿著那封休書離開時葉傾歌她便後悔了。
她本不應該如此衝動的。
可一想到冷玄夜來找她拿藥時的那副冷漠姿態,一想到他一直瞞著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真心相待,一想到他轉身就有了側妃,葉傾歌心底那抹怒火便被無盡的悲哀澆灌。
葉傾歌是在第二日傍晚才到的京都,借著昏黃的夜色,葉傾歌順利來到了很久之前讓夏梅冬竹買下的小住所。
與冷玄夜大婚之後,她與紅顏樓和水盼樓的關係都悉數告訴了冷玄夜,如今,她不能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貿然就去找水盼紅伊她們。
看著早已落灰的器具,葉傾歌心底的那抹悲意再次止不住的泛了出來。
不過片刻,葉傾歌又收回了所有悲涼的心思。
兩日的冷靜讓葉傾歌心底生出絲絲期頤。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又太過順暢,所有的一切在昨日都被完美的解釋,這太不正常。
葉傾歌轉身進了一間房,從櫃子中翻找出了之前丟置在這裏的夜行衣,匆匆換上後就又出了院子。
她之所以沒有一絲一毫的耽擱是因為在進城的時候聽到百姓雜談,冷玄夜對外承認了她的休書。
雖然是葉傾歌自己的手筆,但葉傾歌是不願相信的。
冷玄夜這樣的果斷決絕讓她害怕,所以她必須弄清楚她心裏的疑惑。
借著夜色,葉傾歌很順利的就來到了紅顏閣。
事情沒有她想象的複雜,紅顏閣周圍並沒有任何的異常,葉傾歌根本沒發現冷玄夜的人。
他,果真是什麼都不管了嗎?
葉傾歌循著記憶,幾個旋身便悄無聲息的進到了一間屋子。
是紅伊的房間。
葉傾歌打量著四周沒有變化的房間,一如初次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