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沐風也要開口,葉傾歌連忙搶過話,“我都知道,但是不弄清楚我是不會走的,你們不用再說了。”
四人被葉傾歌堅決的模樣唬住。
“那小姐需要我們做什麼?”終是紅伊妥協下來,看著葉傾歌的目光裏泛著絲絲疼惜。
“你們什麼都不要做,我自己就可以,你們目標太大,冷玄夜不是那麼好忽悠的。”葉傾歌的眼底泛著絲絲冷意。
她從未想過會有今天這一幕。
葉傾歌告別四人後又回到了那個小院。
她需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翌日的陽光帶著秋季獨有的金色暖暖的撒下來,卻一時溫暖不了葉傾歌悲涼的心。
看著圍牆邊梨花樹下的一對“璧人”,心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
從當初冷玄夜把她陷害入獄到救她出獄,以及後來在霧毒山救了她,再到他們成親,他解了毒。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計謀,或者說是騙局,其間或許不乏真心相待,但那或許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的虛假。
如今,她敵國罪臣之女的身份顯露,人盡皆知之前,他便毫無留戀的棄了她,轉身投入另一個女人的懷抱。
可笑!真是可悲!
可笑她還抱著幻想,期盼他不過是有什麼難言隻隱,亦或是什麼權衡之計。
可悲她當初大放厥詞,說什麼會不顧一切的把一顆本就不屬於自己的心搶過來,到頭來,不過是她在自說自話罷了。
葉傾歌不在看不遠處的人一眼,旋身悄無聲息的下了圍牆,向著某個方向頭也不回的離去。
離去的葉傾歌並沒有注意到在她身後不遠處同樣有人在看著她,目光裏的不舍與傷痛並不比她輕。
“王爺今日怎麼那麼早來找臣妾?”
唐戈雅用她獨有的聲調柔聲問著,卻隻見男子望著一處圍牆沒有任何動作。
“王爺?”
唐戈雅輕聲細語。
男子似乎才聽見,“沒我的允許不準出院子。”
冷玄夜的聲音很冷,並沒有等唐戈雅有什麼反應便側身毫不停留的離開了。
離開的葉傾歌沒有再回昨晚的那個小院子,也沒有去找紅伊她們,而是直接偽裝出了城,去往了柳嬸的住處。
守在院子的夏梅冬竹遠遠的便看見了一身疲色的葉傾歌,急忙跑了過去,
“小姐你跑哪兒去了?”
“小姐你沒事吧?”
葉傾歌微微抬眸看了兩人一眼,便又毫無生氣地垂下了眼眸,低沉著聲音,“你們倆收拾一下,我們離開這裏。”
兩個丫鬟都是一副震驚的神色,但見葉傾歌悲哀的神色便也放棄了追問,連聲應承著。
將葉傾歌扶進院子,在冬竹的眼色下,夏梅轉身進房收拾東西,冬竹在一旁照看著葉傾歌。
“柳嬸呢?”
想起什麼的葉傾歌看向冬竹。
“那日小姐離開後不久柳嬸就回來了,見小姐走了她也出去尋小姐了,可是至今沒有回來。”
“可知道她往那個方向去了?”
“看柳嬸的樣子仿佛知道小姐去的哪兒,小姐沒有遇到嗎?”冬竹輕聲詢問。
葉傾歌皺眉,柳嬸必定知道她會去京都,可如今柳嬸又跑去哪裏呢?
“這樣,你給柳嬸留下字條,就說我回來了,柳嬸如果找不到我應該就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