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趕路的葉傾歌終於在第二日太陽的第一抹陽光灑在封塵山山頭的時候,站在了那破敗的宮殿門口前。
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的葉傾歌仿佛更本不覺得餓,看著眼前與昨日無異的地方,葉傾歌深呼吸了一口氣,“花落翎!你給我出來!”
話音還沒徹底落地,葉傾歌的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
花落翎從側麵走了出來,“我這裏沒解藥。”
還不待葉傾歌開口問,花落翎便直接說了出來。
葉傾歌側身看向他,“你有。”
葉傾歌的語氣是難得的肯定。
“我知道你有解藥,你給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嗬。”
花落翎嗤笑一聲,沒說話。
“隻要你說出來,不管什麼我都答應你。”葉傾歌又再次開口。
“就連死也不怕?”
這次花落翎倒是開口了,目光懷疑的望著葉傾歌。
“怕!但為了他,死也可以。”
葉傾歌並沒有多想,毫不退縮的看著花落翎。
“那你現在從這裏跳下去,我幫你把解藥給他。”花落翎伸出泛著慘白的手,指著不遠處的懸崖。
是那個他說跳下去就可以回到現代的懸崖。
葉傾歌順著看過去,遲疑了不出兩秒,便抬步向懸崖走了去,一邊說,“我相信你說話算數。”
身後的花落翎看著葉傾歌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眉眼間的戲謔變成了憤怒,仿佛是在透過葉傾歌看向另一個人。
葉傾歌的腳步停在了懸崖邊上,微微側身向某個方向抬頭,輕啟唇瓣,“再見。”
說著,人便如秋日裏的落葉,飄落而下。
而她身後的花落翎看著眼前人消失,落下懸崖時才猛地驚醒,連忙也向懸崖下飛去。
古若塵也在第二日趕回了瑞王府,看著已經可以站立的冷玄夜,神色裏的震驚不言而喻。
“你…”
一襲白衣的冷玄夜側身,看向古若塵,神色是一如既往地清冷,“聽說歌兒給我來了信?”
古若塵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連忙走近,伸手就要為冷玄夜把脈,卻被冷玄夜一手錯開了。
“你先讓我給你把脈,你突然醒過來不正常。”
說完的話的古若塵意識到自己一時著急,連忙又補充到,“你之前發作,我給你下了針,應該十日才能醒過來,你提前醒過來,必定是毒又要發作了,你先讓我把脈看看!”
即便古若塵解釋了一番,冷玄夜依舊沒聽話的伸過手,而是固執的又問了一遍,“歌兒的信了?”
見冷玄夜不知道不罷休的模樣,古若塵歎了口氣,一麵轉身一麵無奈的道:“我這就去給你拿。”
不多時,古若塵便折返回來,手中果然拿著一封信。
還不待古若塵伸手遞出,冷玄夜就率先搶了過去。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跡,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些。
待迅速的看完信封裏的內容後,冷玄夜抬頭看向古若塵,“中秋是哪天?”
“三日後。”古若塵順口就答了出來。
“我已經回……”
隻是還不待古若塵後麵的話再出口,冷玄夜便邁著步子,眨眼間便消失在古若塵眼前。
古若塵眨了眨眼,猛地轉身,向著門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