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菲菲暗罵這個阮元多事,但是這種情況下,她也不能撕破臉,隻能拉著嚴七月的手問:“七月,你真的看中了這個床鋪嗎?如果你喜歡,其實我是可以讓給你的,隻是我從小身體不好,有輕微的鼻炎,靠窗的位置通風,對我的鼻炎有好處。”
嚴七月雖然性子弱,但是聽到譚菲菲這話,差點都被她氣笑了,什麼叫讓給她?
這張床難道不是一開始就是她先選中的嗎?
如果說讓,也是她讓給譚菲菲吧?
阮元是個暴脾氣,還沒等嚴七月開口,擄了擄袖子說道:“這位叫譚菲菲的同學,麻煩你搞搞清楚,是這位同學先來的,然後看中了這個床鋪,不是你讓給她。”
譚菲菲沒忍住,朝著阮元翻了個大白眼,心想管你屁事啊,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她拉著嚴七月的手,楚楚可憐的說道:“七月,咱們兩個可是好朋友呢。”
言外之意,是想要嚴七月替她說句話。
嚴七月抽回自己的手,聲音軟糯卻不是嚴厲:“雖然你身體不好,但是這張床鋪,確實是我先看中的。”
譚菲菲看她軟糯糯的,本以為是個好拿捏的,卻沒想到居然直接伸手打她的臉。
譚菲菲冷笑了一聲,毫無誠意的道歉:“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可是怎麼辦呢,我的行李都放上去了。”
阮元自告奮勇,擄著袖子說道:“沒事,我幫你拿下來。”
譚菲菲:··········
嚴七月拉住了阮元,朝她輕輕搖搖頭,說道:“算了吧,既然譚菲菲同學有鼻炎,我就把這張床讓給她就是了,我要嚴七月,我們兩個往後就是上下鋪的關係了。”
兩名少女已經完全把譚菲菲忘在了腦後,開心的互相介紹:“你好,我叫阮元。”
嚴七月點點頭:“嗯,你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我有聽到。”
阮元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七月你好漂亮啊,皮膚也白,你從小是喝牛奶長大的吧?”
一旁的譚菲菲白了她一眼,感覺自己的宿舍混進了一個土包子。
而且還是土的掉渣的那種。
嚴七月笑道:“你也很漂亮呀。”
阮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爽朗一笑:“我從小是跟我爺爺奶奶在農村長大的,皮膚黑,不好看,哦,對了,咱們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紹吧?先從我自己開始,我叫阮元,大家剛才也都聽到了,我來自東北,大家叫我元元就行。”
譚菲菲冷哼一聲,轉身出了宿舍並沒有想要做自我介紹的打算,甚至她從心底瞧不起這個皮膚黝黑的阮元。
宿舍裏另外一個一隻沒有說話的女孩子,帶著一副厚厚的眼鏡,看起來有些唯唯諾諾的,她正要從床上站起來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剛好譚菲菲走了,她覺得有些有些尷尬,看了看門口的位置,一時不知道該幹什麼。
阮元笑道:“同學,你不用理她,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呢。”
那女生有些局促不安的說道:“我叫李彤,來自湖南。”
阮元笑道:“哦,原來是湖南妹子啊,唉,不對啊,不是說湖南是辣妹子嗎?你看起來也不夠辣啊。”
李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比較靦腆。”
阮元了然,又問嚴七月,“你呢?你是哪裏的?”
嚴七月輕聲道:“我是帝都的,過兩天安頓下,你們想去哪裏玩,我陪著你們。”
阮元拍手:“那好哎,沒想到分個宿舍,還能分到免費的導遊。”
·······
嚴景寒坐在車裏抽了一根煙,拿出手機在群裏吆喝:“出來,陪老子喝酒。”
程俊明秒回:“寒哥砸了?”
嚴景寒咬著煙:“好好說話。”
程俊明:“寒哥,這大白天的,還要上班呢,就是想陪您去喝酒也沒時間啊。”
嚴景寒盯著手機屏幕冷笑了一聲,一秒鍾後,程俊明接到一條微信提示:你以為被群主踢出群。
程俊明大叫:我了個叉。
程俊明隻好單獨私聊嚴景寒:“寒哥我怎麼得罪你了呀,你把我給踢了。”
嚴景寒沒理他,把煙頭順著車玻璃,往路邊的垃圾桶裏一扔,掛擋,一腳油門下去,汽車揚塵而去。
“夜皇”私人會所的包間內,嚴景寒坐在卡座裏,默不作聲的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