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枝菡的話除了笑,隻能笑了。其餘也懶得解釋,隻告訴枝菡:“羅姨娘的梨湯喝了有些時候了,這病卻是比以往更加重了。”
才不管枝菡怎麼想,將一包白色粉末放在了枝菡的手裏。
次日在冬枝熬梨湯的時候,門外不止有我,還有枝菡。她手裏的手帕擰的好緊,仿佛隨時要撕碎。
接著就聽說冬枝偷了羅姨娘的鐲子,被禁足在屋子裏。頓時感覺手裏的茶香更濃了。
冬枝已被禁足了半月有餘,不知她是否知道她的家人都被發賣了。
這幾日枝菡的神色好了些,羅姨娘也偶爾會在院子裏走動。看來羅姨娘已經認為冬枝在梨湯裏放的白色粉末,是害她病情加重的罪魁禍首了。
其實冬枝梨湯裏放的粉末隻會讓羅姨娘在床上多躺些日子,並不會要了羅姨娘的命。
那日給枝菡的藥包是些慢性毒藥,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給了枝菡藥包,那她次日定要去一探究竟的,我就在冬枝盛湯的碗裏放了慢性毒藥。
很順利的,冬枝被禁足了。
若是冬枝不存害人的心思,又怎會被我利用。
夜裏,冬雪來了,說冬枝要見我,讓我務必亥時到達,給我熬了愛喝的梨湯。
穿著繡著梨花的的衣衫,戴上梨花簪,畫了淡淡的妝容,拿著燈,朝著冬枝走去。
冬枝約在了花園的涼亭,被禁足的人跑出來可是要被惡懲的,看來冬枝已經不怕了。
遠遠望去,冬枝穿著白色的衣衫站在涼亭裏,盡顯蒼涼。進了涼亭看到兩碗梨湯,還有一碟白色的粉末。
“你來了。”冬枝轉過身,滿臉的笑意,就像從前一樣。
“自然是要來了。”坐下將燈放下一旁,算上這盞燈,共四盞。
“就是想找你說說話,不必擔心,我不會害你。”冬枝吃了碟裏白色的粉末,又喝了梨湯。
那粉末是冬枝加在羅姨娘梨湯裏的,如今她卻在自己吃,看來真是不想活了。
我不說話,隻看著冬枝一勺勺喝著梨湯,聽著冬枝說:“我原以為什麼成了這嘉府的姨娘,就可以保護家人,保護自己,不受他人白眼,不受他人擺布。可現在我才明白,嫁給一個不愛的人,苦了自己,苦了家人。
我知道二少爺不愛我,可我不甘心放棄,知道隻要有枝冬在,我永遠會是那個陪襯,也知道,二少爺一旦對人起了好奇心,就不會輕易的放棄。
所以啊,我就讓枝冬看到了二少爺在你的窗前摘牽牛花。這樣一來,枝冬定會報複於你,你走了,枝冬又有把柄落在我手裏,我接觸二少爺的機會就多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枝冬居然有孕了,成了二少爺的通房丫頭。也因此,枝冬就拿我的侄兒威脅我,給我安排了一堆的重活兒。
我心裏自然是氣的,就告訴你爹,二少爺是他的姑爺,讓他找二少爺要錢。本想著依你爹的脾氣,定會對二少爺死纏爛打,到時我在幫二少爺解決了這事,就會被二少爺高看一眼。
你爹每日蹲守在嘉府的門外,隻要二少爺出門就要錢,雖然二少爺也解釋了他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