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梨睡醒，已經是半夜。
從中午到晚上，什麼都沒吃，宋梨餓得肚子裏狂叫。
唐暮燼是被宋梨的肚子喊醒的。
宋梨特別喜歡看唐暮燼睡覺的樣子，沒有半點鋒芒，靜謐柔和，顏值爆炸勾人。
但是唐暮燼醒了，宋梨覺得有些可惜，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
等等，肚子？
完了。
“靠，姓唐的！我肚子裏有寶寶啊，我們怎麼能做那種事！”宋梨驚叫出聲。
是的，先前太過意亂情迷，她完全忘記了這茬兒。
唐暮燼睜開惺忪睡眼，宋梨突然開燈，照得他不得不眯起眼睛，緊皺著眉頭。
“你從哪裏得知你懷孕了的？”低啞的嗓音從唐暮燼薄軟的嘴唇中傳來，聽得宋梨心裏一麻。
宋梨深吸一口氣，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要再被這個男人迷惑了，這個男人已經做出殘害自己後代的事情了！
“難道我自己有沒有懷孕我自己還不知道？”宋梨嘴硬道。
“去做過檢查？”
“沒有。”
“用過驗孕工具？”
“沒有。”
“這個月有來那個？”
“哪個？”
“那個。”
“哪個？”
“例假。”
“那是什麼？”
“每個月都會有固定幾天不停流血。”
“啊？這麼慘？我沒有啊。”
聽到這裏，唐暮燼突然精神了。
睜大眼睛坐起身，認真地看著宋梨，似乎是想從她的眼睛看出她是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宋梨不明所以，喃喃補充了一句：“為什麼每個月都要流血，不是一種病嗎？跟懷孕有什麼關係？”
唐暮燼聞言，更加震驚了。
掰過宋梨的肩膀，惺忪的眸子瞬間有了焦距，深邃的瞳孔凝聚了不可思議的光芒，啞聲開口：“你沒有過？”
宋梨被唐暮燼這麼一看，嚇了一跳，嘴角抽了抽，用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唐暮燼，道：“我肚子流過血，胳膊流過血，腿流過血，全身上下到處都存在過傷痕，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月固定那幾天流的血啊……”
空氣在那一瞬間沉默了。
唐暮燼眉頭緊皺，瞳孔後縮，眼裏的惶恐和震撼聚在一起。
他垂下頭，神情複雜。
宋梨所描述的狀況，意味著……她從來沒有來過例假，甚至根本不知道例假是什麼。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更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她不但現在沒有懷孕，以後也不會懷孕的。
宋梨，你的身上，到底有多少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姓唐的，怎麼了？”宋梨見唐暮燼神色複雜的模樣，忍不住追問。
唐暮燼再抬起頭之時，已經恢複了慣有的平靜表情。
“沒事，不過你沒有懷孕，一兩次就懷孕……有點難。”
宋梨聽見這句話，不覺得是自己沒有懷孕這麼簡單，而像是聽說陪伴了自己一個月的寶寶突然離開了一樣，格外失落。
“怎麼可能？我前些日子吃什麼都吐，看見吃的就惡心……不就是懷孕的症狀嗎？”
“持續了多久？”唐暮燼眸色溫柔，問得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