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是個如此剛烈的雛兒,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們不會對你好呢?”男人一張口,就是濃烈的混混兒氣息,讓人既害怕又惡心。
“老大,那個女人說了,隻砸東西不算數……得……”另一個男人上前提醒道。
“我他媽能不知道嗎?但是你們看看她,花瓶抵脖子上了,我能怎麼辦?你敢上?你敢?”
另外兩個男人猶豫著搖了搖頭。
房間角落的童月萱,頭發淩亂,滿眼都是恐懼和絕望,一手抓住窗框,一手緊緊握著那枚花瓶碎片,兩隻手都因為皮膚的白皙和用力過度而青筋冒起。
她都想好了,如果用花瓶碎片自殺都嚇唬不到他們,她隻能從窗戶跳下去了,她寧死也不會從了他們的。
“不然……過去試試?萬一這妞兒就是嚇唬嚇唬咱們呢?自殺這種事,有幾個人敢啊?”
就在幾個人達成共識,想要上前的時候。
身後的門口傳來急促而穩健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好幾個人破門而入。
“嚇唬有用的話,警察拿來幹嘛?交給你們了,警察哥哥們!”祝曉影雖然連著怕了四層樓,實在喘得厲害,但是為了讓自己的出場有氣勢一些,不得不一口氣把這番話說完。
“警……警察?”
“你們……”
“老大,這……”
“不許動!都帶走!”
沒一會兒功夫,這三個在這裏為非作歹的男人盡數被警察帶離了。
剩下獨自蜷縮在角落的童月萱,眼裏的驚慌和恐懼還沒有散去,手上緊緊握住的花瓶碎片早已深深紮進了她的手掌心和手指裏。
鮮血順著纖細的手腕緩緩流下,觸目驚心。
“月萱?你怎麼樣?月萱!”祝曉影放下剛才的氣勢,看著麵前的童月萱,雙腿都軟了下來,擔心得不得了。
“他……他們……他們走了嗎?”童月萱雙眸空洞地動了動,看向祝曉影,眼神卻沒有焦距,輕輕張開幹燥而蒼白的嘴唇,喃喃問道。
“他們走了,被警察帶走了,不要怕,我們在!”祝曉影輕輕伸手,想要先把童月萱手裏的花瓶碎片拿下來,但是她的手剛伸過去,童月萱立馬提高警惕,重新把花瓶碎片握在手裏,兩股鮮血瞬間再次順著手腕流了下來,覆蓋了舊的血痕。
“月萱,是我們,別怕,已經沒事了。”祝澤見童月萱始終保持著高度的緊張和警惕,慢慢靠近她,輕聲安撫道。
“祝……祝總……曉影老板……”童月萱喃喃開口,眼裏慢慢有了焦距,看向麵前的二人,眼裏的淚水斷線珠子似的滾滾下落。
“我們去醫院。”祝澤輕輕開口,伸手把童月萱手上的花瓶碎片拿下來,扔到一旁,見她不在抗拒他們,靠得再近一些,直接打橫把她抱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祝曉影突然發現了什麼,連忙開口:“哥,等等!”
祝澤停下腳步,回頭。
祝曉影從童月萱的衣櫃裏,找出一件大一點的長款外套,包裹在童月萱身上,“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