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唐暮燼似乎並不打算領這個情,反而雲淡風輕開口:“清楚,我太太那個花店員工的房子我去看了,跟被惡犬啃過沒什麼兩樣,還有員工身上的傷……”
不等唐暮燼說完,祝曉影連忙補充:“妹夫還沒看見,要不是我哥帶著警察去得及時,那個屋子裏的攝像機可是都擺好了的。到時候放在寰裕廣場大屏幕上的,可能就是……”
如此難以啟齒的話語,祝曉影當然也說不下去,說著,她看向戚藍,示意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說起來,她們一共對付過兩次戚藍,都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自作孽,不可活。
“唐總,小女在這件事上確實有錯,但是……小女已經得到了懲罰。戚氏的員工們並沒有錯,不該為小女的錯誤買單,還請唐總高抬貴手……”
這樣聽起來,戚中鳴還真是個公私分明的企業領導人,明事理的父親。
但是,唐暮燼是誰,從來不吃這一套,也最討厭別人牽著他的鼻子走。
“嗯?戚氏股票跌了?”唐暮燼挑了挑眉,用“我對你很失望”的表情看著戚中鳴。
“這……是,是啊。”戚中鳴被唐暮燼這麼一問,猝不及防。
“今天上午才買的,怎麼說跌就跌了。”說著,唐暮燼懊惱地搖了搖頭,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電話接通,唐暮燼沉聲開口,語氣嚴肅:“趕緊把戚氏那兩萬股賣了。”
這麼一來。
戚中鳴和戚藍徹底傻眼了。
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節奏?
早知道……是不是不來還好一點?
戚中鳴皺著眉頭,一臉難受地看著唐暮燼,道:“唐總,這……”
戚藍更是氣得口罩都差點摘了。
但是他們能怎麼辦,唐暮燼就是用這個行為來告訴他們,做這件事的人根本不是他唐暮燼,甚至他根本不知道戚氏股票大跌這件事。
這下好了,求情都不知道該怎麼求了。
“戚總,是這樣的,寰裕可能從來不會想要給一個失德的企業機會,做錯了事情,就要勇於承擔。寰裕對待合作的原則,永遠隻是錦上添花,絕不雪中送炭。”
說著,唐暮燼淡然起身,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道:“希望戚總回公司處理好這些事情,再來寰裕談合作一事。”
說完,唐暮燼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
“唐……”戚中鳴愣了,看見唐暮燼走了才想起來要說什麼,但是機會已經錯過了。
戚家父女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當時就差點抱頭痛哭起來。
戚藍振作起來,一雙眼睛緊緊看著宋梨和祝曉影,大喊道:“都是你們!寰裕真是個女人作主的狗屁公司,寰裕遲早敗在女人手裏,唐暮燼算個什麼?被女人牽著鼻子走?咱們走著瞧!”
說完,戚藍從旁邊拿起包,就要往外走。
宋梨淡淡說了一句:“哎,一想到這輩子還能毀一個寰裕這樣的公司,想想還挺刺激的呢。”
戚藍幾乎是跺著腳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