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最近沒怎麼給你們安排任務,所以你們以為我腦子壞了?”唐暮燼邁著優越的大長腿,走到書桌邊上,指著黃豆豬蹄湯裏那把白瓷勺子上的酒店logo,“這個你們要怎麼解釋?一時興起現畫的?”
仲霖看著唐暮燼手指指的地方,咽了咽口水,好吧,是有點過於明顯了。
“那個,先生,最近老四不是在學畫畫嗎?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老五輕聲在一旁嘟囔道。
“出去。”唐暮燼哭笑不得地看了他們倆一眼,指著門口,道。
按理說,附近那家酒店的菜品都是一等一地好,一直在宋梨的口味上,但是宋梨在聞道這些菜香味的時候,當時就差點幹嘔起來。
“等等!你們拿走吧,我現在沒胃口。”
宋梨喊住了已經垂頭喪氣走到門口的仲霖和老五,捂著鼻子,急切道。
“別任性了。”唐暮燼看向宋梨,輕聲斥責道。
“我沒有,我騙你的,我根本不餓。”為了不聞到溢滿整個房間的菜香,宋梨扯過自己肩頭旁的頭發,捂在鼻子前,用發香掩蓋掉菜香,才把嘔吐的衝動稍微緩解過來。
“真的?”唐暮燼狐疑地看了宋梨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飯菜。
“當然啊,我有病啊,幹嘛要餓著自己?要不是不餓,別說三菜一湯,九菜一湯我都給你吃光咯!”
說完,宋梨連忙捂著頭發深吸了一大口氣。
唐暮燼皺了皺眉,大概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對著仲霖和老五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把飯菜撤走。
仲霖和老五驚訝地對視了一眼,眼裏閃過一絲撿了便宜的竊喜。
等飯菜都端走之後,宋梨實在受不了房間裏的味道,跑到陽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宋梨,你怎麼了?”
看著宋梨反常的行為,唐暮燼不免擔心,隨手抓了件外套,跟了過去,把外套披在了宋梨的肩上。
“你管不著。”
二月初的杭城,還是很冷,夜晚尤其冷,寒風吹在宋梨的臉上,甚至刮得眼睛疼。
“宋梨,別鬧了,回去吧。”唐暮燼站在宋梨麵前,微微彎下腰,看著宋梨,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竟然用的是求她的語氣?
宋梨看著唐暮燼,那一瞬間,她有點恍惚。
甚至覺得,這一刻有些荒謬。
他可是唐暮燼啊,怎麼能在她麵前彎腰?
“我鬧嗎?我鬧什麼了?你是不是以為,我看不見網上那些新聞?還是以為,我們這些從趙雲深手裏出來的女人都是沒有感情的?唐暮燼,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隻是沒有痛覺,但是並不代表我不會心痛,而現在,我連痛覺都恢複了,心痛的時候……會變本加厲的。”
說著,宋梨的心情好像反而冷靜下來了,眼淚一滴滴往下掉,卻是連最基本的情緒都沒有了。
像是一個木偶,隻會哭的木偶。
“宋梨,對不起,我慢慢跟你解釋,好不好?”唐暮燼一把把宋梨抱進懷裏,眉頭緊皺,心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