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調查,陳瑞約喬智東見麵,麵色不善地說:“你猜我調查到了什麼?”
喬智東詫異:“你還真查出了內情?是什麼,快說說?!”
“那個陳思妤,就是雨晴以前的大學同學,也是你以前的員工,你似乎還喜歡她?”
“對啊,可我不明白,這件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陳瑞的眼睛快要噴出火來:“有什麼關係?好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她竟然給雨晴吃打胎藥,這才導致雨晴預產期提前。kenwen.com而且我想,如果不是吃了那藥的關係,雨晴也不會大出血,更不可能丟了性命!”陳瑞說到後來,已是咬牙切齒。
“不可能!”喬智東失聲否認:“思妤心地善良,當初她知道雨晴就是大學時差點害她被強奸的人,都原諒了她。跟周明浩離婚,讓雨晴嫁給周明浩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況且誰都知道這個時候孩子已經打不下來,她又怎麼可能會做那麼愚蠢的事情?”
陳瑞冷笑一聲:“隻怕是怒火燃燒了理智!她對雨晴當然沒有仇恨,但雨晴肚子裏的孩子,她卻容不下!”
喬智東容不得陳瑞說思妤壞話,立即怒目而視:“你夠了沒有?我不相信,這不可能是真的!”
“哼!好個所謂的哥哥!”陳瑞冷聲道:“怪不得當初雨晴不肯認你。如今她屍骨未寒,你卻為她的仇人開脫。喬智東,在你心中,到底是蘇雨晴重要,還是陳思妤重要?”
“都重要!”喬智東不甘示弱地說:“可是我不相信你說的,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就是雨晴的遺體可惜,已經被周家火化了。這下,你就是想起訴陳思妤都不能了,雨晴,你死的好冤枉!”陳瑞痛聲不已。
見他不像在說笑,喬智東也動搖了,遲疑地問:“你真能肯定是陳思妤做的?為什麼?”
陳瑞點頭,目光冰冷地說:“我調查了雨晴生前最後的通話記錄,是陳思妤打給她的。順藤摸瓜,竟查到了她去和平醫院買了打胎藥,然後她們見麵了。而和平醫院,也就是雨晴生孩子的那家醫院,院長陸錦江與周明浩的父親是多年好友。你不是也說,在醫院裏周明浩拉著他單獨密探嗎?這麼多事情聯係起來,真相就是,陳思妤約雨晴見麵,一定是趁她不注意下藥了,時間也剛好吻合。而周明浩更是這麼迫不及待就提出將雨晴的遺體火化,現在,即使她真下藥了,也已經查無實據,起訴無門了!”陳瑞說完,頹然抱著自己的頭,暗自惱悔。當初他就該堅持己見,不讓蘇雨晴嫁給周明浩的。那麼,雨晴現在也不會遭此陷害了!
喬智東則目瞪口呆地聽完陳瑞的講述,不敢置信地喃喃道:“這是真的嗎?真的嗎?可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陳瑞目光如電直向他:“這就是你的事了。”
“我?”喬智東一時間還沒領會他的意思。
“這件事僅是我的推測,但我相信也跟事實相去不遠了。可就算如此,我們沒有證據,也隻會讓陳思妤逍遙法外。而你跟她一直關係不錯,如果你還念著雨晴是你妹妹,如果你想為她報仇,那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靠你去完成了。”陳瑞目光灼灼地看著喬智東,仿佛要看進他的心裏。
喬智東沒有說話,而是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內心翻滾著。
再次見到陳思妤,喬智東隻覺得恍如隔世。他默默無言地看著陳思妤將大包放到邊上,然後大咧咧地落座,依舊穿著一身不加修飾的休閑服,仿佛跟以前沒什麼兩樣。但仔細看上去,卻驀然發現她憔悴了許多,雙眼深陷,整個人看上去毫無精神。
“想見你一麵可真難。”喬智東微微笑,替她倒了一杯溫開水。
陳思妤疲憊地坐下,嗬欠連天:“那是從前,為了遵守某個約定。現在不必了,從現在開始,你想什麼時候見我都可以。”
嗬嗬,周明浩已經對自己膩煩了。一千萬大方地送給了自己,情人協議也解除了,那麼自己想見誰都行。隻是,為什麼她現在卻沒了跟別人見麵的?
埋首從隨手的大背包裏劃拉著找出一包煙,陳思妤熟練地抽出一支點燃,食指嫻熟地夾著煙,正要送到唇邊,忽然瞧見喬智東愕然的眼神,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搖頭晃腦地問:“哎,太困了,想抽支煙提提神,你沒意見吧?”
喬智東搖頭,卻又立即問道:“你什麼時候抽上這玩意兒的?對身體不好,還是戒了吧。”
這話聽著多熟悉!不就是當初自己勸周明浩的嗎?
陳思妤苦笑:“你們男人抽起來都上癮,為什麼女人抽煙就要戒呢?”
這段時間,她一個人住在城南公寓,周明浩始終沒有再來找她。而她也沒有勇氣去找周明浩。更重要的是,一想到蘇雨晴的死,她就整個人不可抑止地感到恐懼與自責。當初要複仇的那萬般勇氣,都化作了惱恨。
當然,並不是因為她不恨了,而是她恨自己不夠聰明,報複晏菲不成,卻反而害了蘇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