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他就來到了威廉先生下榻的酒店,酒店經理為他找來了威廉先生在牧城的女秘書。
“威廉可以和我朋友見一麵嗎?”喬衍西站在酒店的大廳裏,向著身穿一整套黑色職業裝束的女秘書問道。
“對不起,喬先生,威廉先生就快登機了,恐怕來不及。”威廉先生的秘書不好意思的拒絕道,實在不是她不想給喬衍西的麵子,隻是這次是真的不能通融。
“真的沒辦法嗎?”喬衍西覺得有些遺憾,但是仍舊掙紮著。
季禾生正準備從電梯裏上去,他是來送威廉先生的。
他不經意的轉頭,正好看到喬衍西站在大廳裏跟威廉先生的秘書說著什麼,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就輕聲對沈秘書說道,“你去了解一下喬衍西跟威廉先生的秘書說了些什麼。”
沈秘書頷首,季禾生徑自進了電梯。
“那能不能請威廉先生跟我見一麵呢?你隻需要讓他答應見我一麵,剩下的話我來跟他說,可以嗎?”喬衍西答應了季晴桑要讓她見威廉先生的,隻是沒想到他的行程那麼匆忙,剛公演完的第二天上午就要離開牧城了。
“好,那我去試一下。”秘書小姐點點頭,雖然表情仍舊有些猶疑,但到底還是鬆了口。
“謝謝。”喬衍西在下麵等著。
總統套房裏,威廉先生正坐在沙發上,在看到季禾生進來後,連忙的起身又是一個擁抱。
西方人特別注重禮節,而法國人又尤其的注重浪漫。
“生,你來了。”
“恩。”季禾生點點頭。
“這次來牧城我的收獲很大,能結識了你,還聽到了那麼美妙的鋼琴曲。”威廉先生拉著季禾生坐下,隨後侃侃而談起來。
季禾生隻是安靜的聽著,偶爾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
“太棒了,生,之前我一直想不通那個地方該怎麼修改,你這麼一說我完全就理解了。”威廉先生拍拍他的肩膀,不可思議的說道,“你真是讓我驚訝。”
“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季禾生輕輕的笑了,聲音依舊溫潤。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我一直很敬佩。”威廉先生豎起大拇指朝著季禾生讚道,他和季禾生相差二十歲左右,但彼此之間完全沒有年齡的隔閡。
“歡迎你下次再來牧城。”季禾生彎唇笑了笑,臉上始終如一的保持著優雅。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沈秘書走進來彎下腰在季禾生的耳側輕聲說著什麼。
季禾生起先唇角還算溫潤,聽到後麵,神色才斂了下來。
“我知道了。”他說道,轉眸再次看向威廉先生。
看到他的目光,威廉先生挑了挑眉頭,“怎麼了?沈秘書說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不是。”季禾生低低的笑著,“等會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威廉先生的秘書就上來了,“先生,啟元建築的副總裁喬衍西想要見你一麵?”
“Nancy,我不是說過,除了季先生找我其他人誰都不見的嗎?”威廉先生顯得有些不耐。
每天想見他的人那麼多,如果他每個都按照要求見了,他還有多少屬於自己的時間。
“對不起,威廉先生,可是他是米勒大師的得意門生,所以……”秘書小姐神色有些尷尬。
“學建築的那個?”威廉先生似乎也有所耳聞,他蹙著眉思索著。
“是的。”秘書小姐點點頭。
“他有什麼事情嗎?我們的事業應該沒什麼聯係。”威廉先生有些詫異的問道。
“他說有個人一直很崇拜您,所以想請您見一見她。”秘書小姐如實說著,坦白說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荒唐,如果說是喬衍西自己想見威廉先生她還可以理解,但是一個說不出名字的人威廉先生未必會答應。
果然,威廉先生搖頭,“你就跟喬先生說不見吧!如果是他本人的話我倒是可以見一見。”
秘書小姐聽完話就出去了,然後很抱歉的跟喬衍西說了結果。
“威廉,不如見一麵。”一直未說話的季禾生開口說道,低沉且極有磁性。
氣度沉穩神色儒雅的男人突然開口,倒是讓威廉先生有些驚訝。
“生,怎麼?”威廉先生不解的問道。
“你不是想見那位姑娘嗎?”季禾生淡淡的問道,五官說不出的俊美。
“難道正好是喬先生口中的那個人嗎?”威廉先生突然也有些搞不懂了,昨晚明明季禾生已經為她安排好了,她卻沒有來,今天卻有另外一個人過來替她說想要見他。
如此說來,季禾生故事裏的女主角現在正跟別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