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梁九說季小姐被綁架,梁辰南的第一反應就是季晴桑,為了季穎他可不會這麼大費周章。
“怎麼會,晴桑被綁架了?”洛柔端著一盆水剛好從這裏路過,就聽到了梁辰南的話。
“嘭”的一聲,水盆落在地上,濺起的水澆濕了洛柔的雙腳。梁辰南立刻趕過去,擔憂的問道,“柔兒,有沒有被砸到?”
“沒有。”洛柔搖頭,緊張的看向梁九,“你剛剛說晴桑被綁架了,是不是?”
梁九點點頭,就將昨晚到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個李信我認識,很早之前也找過晴桑的麻煩。”洛柔揪著梁辰南的衣服,臉上不免染上了擔憂。
梁辰南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不要擔心,有阿生在不會有事的。”
他說完又看向梁九和梁七,嗓音沉沉的問道,“你們說說看阿生是怎麼打算的。”
梁九搖頭,繼而說道,“boss沒說,我們也不知道。”
“行了,我自己給他打電話。”梁辰南拉著洛柔進了屋子,也不去管梁七和梁九。
他撥通電話的時候,季禾生正坐在沙發上抽煙。
“阿生,你準備怎麼做?”梁辰南問道。
季禾生將煙頭拿離唇瓣,眼神悠遠而深邃,“梁九和梁七去找你了?”
“嗯,你真的要拿計劃書和一億美金去換季晴桑嗎?”
“不然呢?”季禾生反問道,他看著手指尖夾的香煙明明滅滅,心頭也染上了這樣的光芒。
“一億美金可不是個小數目,況且計劃書對你來說應該也很重要,你幾乎將自己大半的財力都投了進去。”
對麵傳來的聲音仍舊帶著疑慮,似是不願意他這樣做一樣。
“所以呢?換成是洛柔,你就不救了?”季禾生薄薄的笑開,隨即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
“當然要救。”
“那不就得了。”季禾生好似懶得跟他廢話,很直接的說道,“我這裏大概隻能拿出一半,你想辦法替我籌到另一半,要快。”
在季禾生的吩咐之下,他點點頭,又想起他看不到。
“阿生,梁九說李信讓你一個人去,你真的要一個人嗎?”
“嗯。”季禾生漸漸沒了耐心,“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說罷,不等梁辰南反應,他就掛斷了電話。
如果不按照李信的話去做,他怕會傷害到桑桑。
季晴桑好似陷在了黑暗之中,她每每想醒來卻覺得力不從心著。
身體的一半猶如在火中炙烤,另一半就好像深陷在冰冷的海水之中,渾身也止不住的顫抖。
昨天宋羽朝著她潑了一盆冷水,加上她在倉庫裏過了一夜,所以整個人好像有點發燒了,昏昏沉沉的。
蜷縮著身子,她額間有細密的汗珠落下,雙眉也皺的更深。
宋羽從手下那裏端過水盆,唇瓣勾勒著陰毒的笑意,緊接著就全部潑在季晴桑的身上。
“啊——”故伎重演,季晴桑叫了一聲,懵懵懂懂的睜開了雙眼。
“怎麼樣啊季晴桑?”宋羽圍著她轉圈,好整以暇的欣賞著她狼狽的姿態。
她又拿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在季晴桑的臉上輕輕的滑動著,順便威脅出聲,“你現在要不要跪下來求我,或許我還能大發慈悲的放過你。”
“做夢。”從內心深處湧動著煎熬,季晴桑漆黑的眼裏藏著冷厲和鋒芒。
即使落魄,她也從來沒想過求饒。
“敬酒不吃吃罰酒。”宋羽冷聲說道,刀口就停在她的臉上,隻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戳破她的肌膚。
季晴桑無所畏懼,反而諷刺道,“宋羽,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
宋羽不由的想多下幾分力氣,卻在片刻間鬆懈了下來。要不是李信說了不能對季晴桑太狠,還要等著季禾生過來,她早就想拿刀刮花她的臉了。
“我不會殺你。”宋羽好笑的說起,又將刀收了起來,“我要你受盡侮辱而死。”
她站起身,退開了兩步,陰森恐怖的笑著。
她恨了那麼久的女人就在自己的腳下,她當然要她好好嚐一嚐這世間最陰毒的招了。
宋羽卷著自己的長發,朝著身後的手下說道,“給你們個機會,現在這個女人歸你們了,隨便你們怎麼玩弄。”
“宋羽,你敢!”
“我怎麼不敢?”宋羽回道。
季晴桑咬著發顫的牙齒,全身都提不起力氣,但是目光卻像淬了冰渣。
她昨天尚且有點力氣反抗,今天的她卻隻能任人宰割。
如果真有人敢碰她,她情願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