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容鬧了個大紅臉,一把將毛巾丟進他懷裏:“你自己洗吧。”
丟完轉身進了臥室,床角椅子上還放著薄翊換下來的衣服。
想了想,拎起來掏了掏他的口袋,想明天一起洗,省的落了東西。
正掏著,垂眸就瞧見薄翊褲角上粘著蒼耳。
這算是農村遍地都有的東西,可正經道路上確實沒有的。
來來回回經過的路上早就被清理幹淨了,更何況他是剛從城裏麵回來,下車直接朝這裏來,身上怎麼會沾著這個東西?
薄翊一進來,就看到沈從容正拎著他的衣服望著他。
“嗯,不解釋一下?”沈從容望著他。
薄翊放下毛巾:“從容,你不能用一種出軌的眼神看著我。”
“別胡說,我這隻是疑惑的目光,哪裏看得出是看你出軌了!”沈從容捏著蒼耳,將衣服放回去。
“小心紮手。”薄翊從她手中搶走蒼耳:“山上的東西,沒準沾了做衣服的那種麻,你小心過敏。”
“你上山了?”沈從容詢問,後知後覺:“所以才不讓我抱?”
“恩。”
沈從容拉過他的睡衣遞給他:“你好好的幹嘛上山?”
“有點事情。”薄翊套上薄衫,穿戴整齊才親自將衣服收拾好,上前擁著沈從容坐在床邊。
“所以你根本不是為了戲來的。”沈從容一眼看穿了薄翊。
薄翊點頭:“也可以這麼說。”
沈從容仰頭盯著她:“康哥前兩天還跟我驚喜你能來幫忙呢,他要是知道你不是為了戲,肯定要被你氣到。”
“康哥沒那麼小氣。”
沈從容窩在他懷裏,手指頭攪著他的衣角,半掀的衣服露出結實的腹肌,看著讓人忍不住想上手。
她想到的時候,就已經做了。
至於其他的,她暫時不想,手指頭正點著腹肌跳格子呢。
“你今年幾歲了,還玩這個。”
“無聊嘛,你不在這幾天沒人給我說話,我八點多就睡了。”
“你就不問問我,來的目標?”薄翊也沒想到沈從容會就此打住。
沈從容戳了戳他腹肌:“你來肯定有事,你之前沒跟我說,肯定就是不想讓我知道,或者說還不到時候讓我知道,我問又問不到答案,幹嘛浪費功夫。”
這一點上,她看的很清楚。
對於情緒的捕捉,沈從容一直很敏感,因為敏感所以都會記住,才會在演戲的時候準確的表演出所需要的情緒。
薄翊摸著她的頭:“沒想瞞著你,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
“那你隨便說,我有不懂的自己問?”
“之前不是質疑過,誰教趙曄催眠?”
“你找到了?”沈從容很快反應過來:“在這村子裏?”
腦海中閃過摸到的那個狗牙,真的不是錯覺。
“是那個瞎眼大叔。”沈從容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哦?為什麼這麼確定是他?”薄翊倒是好奇了,她是怎麼猜出來的。
“女人的第六感?”
薄翊輕笑,沒想到她丟出這麼一個答案。
沈從容這才說:“是座位。”
“嗯?”
“還記得那天我們去瞎眼大叔那,院子裏的木樁跟板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