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家。
康軒看著坐在位置上安然的瞎眼老頭，整個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誰讓你出去的！這外頭多少人盯著這屋子！”
“怕什麼。”瞎眼老頭很淡定。
“我怕什麼！我什麼都不怕，一旦我出事，誰都跑不掉！”
康軒整個人有些癲狂，呐呐自語似的在原地打轉。
也幸好瞎眼老頭看不見，省了心煩。
“爸爸，爺爺。”
一直抱著娃娃的小姑娘拿著手機進來，期待的走到康軒麵前，仰頭望著她。
“爸爸。”
康軒看著那手機，整個人忽然冷靜下來，抹了一把臉，才發現自己臉上滲出不少冷汗出來。
蹲在小姑娘麵前，康軒接過手機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這幾天媽媽忙，等過幾天好不好？”
康軒看到手機才想起來的，今天是讓孩子跟母親視頻的日子。
可他如今像是驚弓之鳥，總覺得全方位被監視，這電話，他不敢打。
小姑娘剛剛還洋溢著笑容的那張小臉立刻垮了。
“可是……”
“娃娃，來。”瞎眼老頭在一邊招手。
小姑娘顯然很喜歡跟他玩，因為這段時間住在這裏，瞎眼老頭直接成了她的玩伴。
在康軒剛剛拒絕了她的要求後，小姑娘覺得委屈，聽見他開口，直接就跑過去，根本不給康軒反應機會。
“過來！”康軒心跳加速。
“爺爺。”小姑娘不理康軒。
“娃娃想幹什麼？跟爺爺說。”瞎眼老頭慈愛的摸到她的頭上，輕撫了兩下。
康軒上前想將小姑娘拽回來。
瞎眼老頭耳朵動了動，空洞的一雙窟窿看向康軒，明明沒有視線，康軒卻覺得自己為死死盯著，頓時不敢動了。
小姑娘還在委屈：“見媽媽。”
瞎眼老頭收回視線：“那爺爺幫娃娃打？”
“可以嗎？”小姑娘怯怯的問了一句，又回頭看了眼康軒。
“當然。”
瞎眼老頭伸出手：“手機。”
康軒著急道：“現在這時候不能跟著她的脾氣來！”
“不是跟著她的脾氣來，是跟著我的脾氣。”瞎眼老頭抬了抬手。
康軒還想堅持，瞎眼老頭的手已經慢慢順著小姑娘的頭發下滑，停留在白嫩的脖頸上。
“拿來。”
手指扣在脖子上，小姑娘有點不太舒服：“爺爺。”
康軒立馬將手機扔在瞎眼老頭身邊：“給你！”
瞎眼老頭立刻鬆手跟小姑娘說：“看，爸爸同意了。”
小姑娘十分驚喜，瞎眼老頭在她目光下播出視頻。
視頻並沒有過太久，就被接起來。
“有事嗎？”冰冷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來。
視頻中，麵無表情的女人的出現，小姑娘立刻驚喜道：“媽媽！”
“恩。”
女人那張臉，沈從容帶回來的那張照片上的臉慢慢重合。
瞎眼老頭湊到小姑娘身邊，那張臉將視頻對麵的女人嚇了一大跳。
“你！”
瞎眼老頭笑著說：“把趙曄放出來。”
“趙曄是誰？”
“京郊被關的就一個趙曄，給你三天時間，見不到人……”
瞎眼老頭關掉了視頻，對麵女人看著被關掉的視頻，隻覺得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