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容驅車來到元厘的公寓。
當初公寓租了兩間,門對門,一間元厘用來休息,另一間則打通成了自己私人工作室。
此時此刻,沈從容站在兩扇門之間,有點糾結。
敲左邊的門,還是敲右邊的門?
想了想,沈從容決定左右開弓,哪個開了進哪個。
哢嚓一聲,她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正要抬頭順著看去,另一扇門也開了。
沈從容:“???”
元厘什麼時候還會分身了?
兩邊門都被打開,沈從容左看看,右看看:“你們……”
元厘一把拉過沈從容進屋,衝著對麵明顯剛睡醒的彥佑臨擺擺手:“你繼續睡。”
等到門關上,隔絕掉外麵的視線,沈從容這才回過神,將包丟在沙發上,側目打量著元厘。
“他什麼時候回國的?”
元厘聽這話不樂意了:“他本來就是華籍,之前工作也在國內,回國才是正常的吧。”
“護這麼嚴實?”
“沒有,才沒有護著,不說他,咱們說正事。”
沈從容打趣:“他不就是你的正事?”
元厘抱起抱枕打在她身上:“讓你笑我!”
“好好好!正事,咱們談正事,我的練功服下午到底能不能做。”
“不用作,有現成的。”
“啊?”一扭頭,就瞧見元厘拎著兩件衣服過來。
“這是去年時裝秀回來後,我做男裝的時候,順便幫你做的。”
以和尚為主題的那季男裝,直接被元厘做成了高定款,還十分私心的讓延悟來做了模特。
或許延悟本身和尚的形象,那季男裝當真成了流行。
沈從容抖落開,白色棉衣做出的練功服,袖口褲腳全部被收緊,扣子都是老式的盤扣,看著還挺有年代感。
“做了這麼久,怎麼今天才想起來拿給我?”
“忘掉了。”
如今元氏攥在手中,她成了真正說話的人,自然是忙的腳不沾地。
“不過沒紅色,不然我給你現染一下?”
“就白色吧。”
沈從容將衣服疊好:“你說讓我幫忙,幹什麼?”
“你來。”
沈從容被元厘悄悄拉進客臥裏,裏麵徹底被改成辦公司,白色防塵布蓋著什麼東西,占據了房間大半的位置。
“到底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元厘有些羞澀,抬手一把拽掉防塵布。
雪白色的婚紗顯露在視線中,層層疊疊輕紗彌漫,淺色藤蔓從腰間蜿蜒而下,碎鑽點綴其中。
沈從容指著這婚紗:“你……”
“前幾天剛做好,那幾天趕上你哥結婚,我也就沒提,想趁著你有有空,幫我試婚紗。”
她自己一個人穿婚紗,真的有點艱難。
沈從容視線從婚紗上轉移到元厘身上,神色閃動。
“你怎麼這個眼神看我?是哪裏不對嗎?”
“沒事,就是有點驚訝,你都打算結婚了。”
母親去世後,父親離開再娶,一度傷到元厘的心,從來沒想到結婚這件事情。
元厘拉著她在床邊坐下:“我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彥佑臨?”
“恩,打算見家長,定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