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那我會變得很厲害嗎？”
“當然不會，這個世界上永遠會在你覺得自己是最厲害的那個時，來個人比你更離家的。”
綠芽點頭：“那就是會變厲害。”
沈從容：“？？？”
她什麼時候說了？現在孩子的腦回路都是從哪裏開始的，她有點跟不上思維。
“阿姨，阿姨。”
綠芽見沈從容一時半會沒說話，忍不住主動伸手：“阿姨，我想學。”
沈從容：“！！！”
“為什麼？阿姨能知道嗎？”沈從容心驚了。
心理瞬間有數萬隻草泥馬飛奔。
隱隱約約，他好像都能聽到身後傳來屬於薄翊的微笑聲。
沈從容還想努力：“可是會很苦很累，中年要是選擇放棄，苦就全部白吃了。”
“我不怕。”
漆黑的目光裏閃爍著倔強，有那麼一瞬間，沈從容回想起來好幾年前的一幕。
小湘村路邊，第一次見到綠芽的時候，她就是用這種目光不斷在看著她。
如今幾年過去，當年的那個小狼崽子好像也長大了。
變得更固執了。
沈從容忽然笑了：“阿姨能知道為什麼嗎？”
“如果我一直很厲害，就不會有人再欺負媽媽。”
沈從容愣了一下：“為了保護媽媽嗎？”
“是的。”
綠芽臉上掛著期待：“阿姨，你能教我嗎？”
沈從容摸了摸她的頭發，短短的碎發有些硬，紮在掌心有著一點點的刺癢。
“好，現在阿姨答應你，以後半路就不能走再跑。”
綠芽根本不想這個可能性，開心的望著沈從容：“謝謝阿姨。”
“乖。”
綠芽沒先走，而是站在原地繼續看著沈從容。
“阿姨你放心，如果我變厲害了，我以後也會保護妹妹弟弟的。”
沈從容鼻子有點酸，還真是上了年紀，聽不得孩子說這個。
“綠芽，人的心都很小的，想要保護的人不能太多，你就專心保護你的媽媽，妹妹跟弟弟有阿姨跟叔叔呢。”
綠芽聽完點點頭，像是為了放心一樣，抬頭看向身後站著的薄翊，笑著轉身跑開：“我去找妹妹。”
孩子走了，沈從容蹲在地上一時半會都沒起來。
薄翊瞧見，踱步走到她側麵：“起來了。”
“你贏了，唉，真的被你說中了，我的溫柔可愛讓她忍不住拒絕我。”
薄翊伸出去的手懸在半空中，有那麼一瞬間，不得不承認，他被這話驚到。
整個人都回神之後，這才靠近說：“從容，我忽然明白，你剛剛說我油膩是什麼感覺。”
“現在明白也不晚……”說著說著，感覺到不太對勁。
順著他的力道站起身後，站在薄翊麵前：“你剛剛說的那個話，是什麼意思？”
“就……”
“狗男人！你說我油膩！”
“這可能是幻覺！”
“你說了？”
“我沒有。”
“那你就是這個意思！冷戰吧！”
……
沈從容單方麵開始隔絕薄翊，趁著今天有時間，基本上都跟孩子泡在一起。
以至於讓薄翊想找個機會都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