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董對視著床上因發燒而導致臉頰異樣紅的女人,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問你吃不吃飯。
察覺到對方眼底的詫異,謝董依舊維持著現在的狀態。
“你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不容易,就這麼隨便放棄?”
蘇紅果張了張嘴,剛要發聲,就差距到清醒後還沒潤過嗓,一出生就像是西方喪屍一樣,發出嗬嗬嗬的聲音後,立馬閉上嘴巴。
謝董以為她要辯駁,將貼上白膠帶的手放回被子上。
“動的時候小心點,不要碰到針頭的。”
而後慢慢站起身:“沒什麼想留戀時,想想你母親,別再糟踐自己。”
轉身打算離開時,衣擺像是被什麼抓住,拉扯力從身後傳來。
謝董回頭看了一眼,剛剛說完不要隨便亂動的那隻手,正在用力抓著他。
瞧見枕頭有要回血的意思,謝董抓住那手腕放平在床上,直至血液回流,才皺眉盯著蘇紅果。
蘇紅果也察覺到自己動作有點大,見醫生生氣的模樣,先一步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覺得,你誤會了什麼,什麼叫我沒什麼想留戀的?什麼又別糟踐自己?”
她聽著奇奇怪怪。
謝董還攥著她的手腕,很細,仿佛一用力就能傷到。
“我是醫生,正常情況的高燒不會來的這麼洶湧,我被阿姨家來時,房間窗戶沒關,聽阿姨形容,發現你時就躺在這裏,這麼冷的天穿裙子吹風,不是自己找病。”
從頭到尾,蘇紅果聽眼前人說話,都沒半點語起伏,像個,沒有溫度的機器。
如果不是攥著她的那隻手,掌心溫度灼人。
蘇紅果撥開她的手:“現在的醫生都管這麼寬?”
不過對方好歹是好意,蘇紅果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我沒有想尋死。”
謝董已經站直:“與我無關,病人現在需要休息,我是定時來拔針。”
留下這話,謝董帶著醫藥箱轉身離開,順手還帶上了門。
該有的禮貌都有,就是說話奇奇怪怪。
房間安靜下來,偶爾能聽到外麵母親跟那醫生的對話。
蘇紅果躺在床上,想要回想昨天晚上為什麼就睡得那麼死,結果是什麼原因都沒找到,索性也就不想。
正巧,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蘇紅果拿過來,看到是溫席發來的消息。
剛掃一眼知道個大概,溫席的電話便打過來。
“果果,我剛剛發給你的消息有看到嗎?”
“剛看到。”蘇紅果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被靠著床頭。
溫席察覺到不對勁:“你聲音怎麼了?”
“有點感冒。”像是差距到對方會說什麼,蘇紅果搶先一步道:“有看醫生,沒什麼大事。”
“我不放心,我現在過去。”
“不用,我媽媽在照顧我,你要是擔心,多給我兩天假期。”蘇紅果攔住他。
“瞧我這腦子,忘記你昨天是回家的。”
“不是說有工作,我隻看到是檔綜藝,之前的工作規劃中,你不是說這兩年盡量少上綜藝,徹底擺脫流量稱號嗎?”
她從一開始給自己的職業規劃就是演員,那和中間為了流量一直在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