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了嗎?”
寬大的木頭床上,除去她跟彥佑臨,元厘其他什麼都沒摸到。
“安平呢?”
“今天是我們新婚的日子。”
“昂,所以安平呢?”
元厘有點緊張,明明在這之前兩個人都睡過的。
不知道是不是日子也是,元厘整個心在胸腔內跳動的過於聒噪。
今天的天沒有月亮,所以彥佑臨沒有半點能借光的地方,一切都隻能是憑借著聽來判斷。
這會雖然看不見元厘的表情,憑借著了解卻能想象到。
肯定很有趣。
彥佑臨湊近了一點,長臂將元厘攬進懷裏,兩人貼在一起,在她耳邊輕聲訴說。
“我早早就提前準備的日子,才不會讓他來破壞。”
元厘有點緊張,手抓著他的衣服,慌張問道:“所以……”
彥佑臨像是知道她會問什麼,直接摸索著封住她的嘴。
“在隔壁。”
“那不是睡在外麵的?”
彥佑臨輕笑出聲:“沒有,在房間角落裏。”
“那……”
“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難道你打算問一晚上安平?”
元厘:“……”
“我,我有點緊張。”
就這麼結婚了,激動的同時也有點惆悵。
她從懂事開始,就曾經幻想過好多種婚禮的情況。
或華麗,或驚喜。
獨獨沒想到會是今天這樣……簡單。
彥佑臨的手在她背後輕輕拍著。
其實兩人都沒有太大的欲念,上島之後兩人的全部精氣神都用在了如果能更好生活上,根本沒有時間或者心情再去想其他的。
以至於現在即便是相擁著躺在提起,更多也是相互取暖,彼此依靠。
兩個人的愛情,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變化,可卻又說不上到底是哪裏變化。
在彥佑臨的安撫下,元厘內心久違的躁動又緩緩消失。
黑暗中五感倍放大無數倍,同樣的,黑暗也很容易給人勇氣。
元厘主動攀上彥佑臨的肩膀,湊了上去。
一切都順利成章,情欲被釋放,讓兩人靠得更近。
許久後,兩人粗喘著躺在床上,元厘抱著彥佑臨的腰身,手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摸到了他的傷口。
慢慢向上摸去,疙疙瘩瘩的手感一點也不好。
即便是傷口已經結痂,那痂已經自動脫落,指腹摸上去,還是能清楚感受到當初受傷的情況。
元厘也是事後才知道,當初他們徒步檢查島嶼時,彥佑臨的燒層幾次反複。
每次出去時,都會再用冷水也下去。
有那麼幾次,他自己都以為自己扛不過去,以至於為了讓身體抵抗力更強,都會逼著自己多吃東西。
到後來,扛著扛著竟然扛過去了。
而元厘那時候的心思都在其他上麵,前不久竟然才發現。
“這傷,是為了救我。”
其實從船上偷跑時,他們是搶了一個救生皮艇的,隻不過因為被發現,帶有魚鉤的長簽衝著他們紮過來。
一開始是想將皮艇紮破,接連幾次亂槍飛過來,根本就不在乎他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