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線被他的一舉一動牽引著,優美的琴聲像是能蠱惑人心一般,那一刻的他看上去格外的迷人。
他怎麼什麼都會?賺錢賺成頂級富豪,做飯也是大菜小菜都能上手,連鋼琴也彈得這麼好,人有長得帥,拋開他那別扭的性格,這個是完美得無可挑剔了。
一曲結束,他優雅的結尾,看著走下樓的她問:“喜歡嗎?”
尹淺夏小心翼翼的伸手摸著那架鋼琴,由衷的感歎:“好漂亮。”
“送你的,本來打算你十九歲的時候給你,可因為是定做的,來晚了。”
尹淺夏瞪大了眼睛:“送給我的?”看著鋼琴琴蓋的右下鍵還用金色落下了她的名字,字體是手寫的,像是他的筆跡。
“以後就是你的了,沒事在家練琴,我教你。”
那一刻尹淺夏心裏就感覺是遺憾被彌補了的圓滿,丟掉工作的煩惱也沒有了。
坐在鋼琴前,卻有些無措,扭頭看著他說:“我不會彈。”
學音樂是她小時候的夢想,可出了那樣的事之後,她就不敢再向往了。
“有時間我手把手教你,先去洗漱,下來次早餐。”
有了這架鋼琴,辭職後的她又有了動力,他教了她一些基本的指法,他去上班的時候她就一個人在家裏練著玩。
兩個人回家時候也有了共同的交流,總比以前他一回家她就躲在屋子裏強。
她學習能力挺強的,手指也特別靈活,是個彈琴的料,慢慢的能照著簡單的曲譜勉強彈整首曲子了。
他發現早就該給她買一台鋼琴了,這琴治她的百病,有時候惹到她生氣了,一說陪她練琴就沒事了。
她自己心情也好,跟他的關係也融洽了不少。
然而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不到半個月,這天夜裏突然接到了袁亦愷的電話:“琛爺,上麵有任務了。”
“說。”
“任務還沒交代,讓我們立馬去總部。”
霍司琛應了一聲好,立馬就換了衣服起床。
時間是夜裏三點,出發之前他在尹淺夏的房門邊駐足,知道她這個點睡得正熟,可他還是想在走之前去跟她道別一聲。
“夏夏。”他第一次叫她的小名,被打擾的睡夢的她皺著臉不安的扭了扭頭,他伸手拍了拍她臉將她叫醒。
她猛然驚坐起,“你到我房間幹嘛?”
“我要出門一段時間,照顧好自己。”
他出差是常有的事,平時都一聲不吭,今天跑來跟她說什麼?大半夜的嚇死人!
“幾點了啊?”
看著她迷糊的樣子,霍司琛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說:“繼續睡吧。”
等她又慫到了被子裏,他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晚安。”
她驚悚的瞪大了眼睛:“你犯規了! ”
他沒再回答,也沒再回頭,走出她的房間,身影被房門隔斷。
尹淺夏沒有多想,睡意正濃的時候,隻是用手戳了戳手背,又朦朦朧朧的睡了過去。
軍事會議廳裏,霍司琛褪下了慣常的西裝革履,穿著英姿颯爽的軍裝筆挺的走進會議廳,更顯器宇軒昂,朝著坐在長做一角的中年男子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等人召集的人都到齊了,參謀長才開始說了這次的任務和計劃。
霍司琛就是執行任務的其中的一員,他對外宣傳已經退役,也用商人的身份很好的掩飾著自己,執行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任務。
軍隊的事,不能對外提一個字,最親近的人也不行,家裏知道他這層身份的,也隻有父親,因為正是他把自己培養出來的。
每次任務都會有危險,接到執行指令,就要做好有去無回的心理準備。
以前還覺得無牽無掛,就算死了,也是為國捐軀,這是他老子一直就給他灌輸的理念。
現在卻有些貪生怕死了,因為他不想讓那個女人獨活,但他也得對得起這一身軍裝。
尹淺夏醒來的時候,對於昨晚的記憶還有些模糊,不知道他是真走了還是假走了,起床去微波爐裏沒找到早餐,才確認他應該是真的出門了。
不過以前他出差都不和她打招呼,昨晚大半夜的為什麼突然跟她說那些啊?
在尹淺夏的眼裏霍司琛就不正常,有些奇怪的舉動她也覺得不奇怪了,沒有多想。
不上了班了,每天看看書自學文化課,看看電視彈彈琴也自在瀟灑。
就這樣一個星期過去了,他教給她的曲子都已經可以彈得肯熟練了,可是他還沒回來。
而且奇怪的事,這次他的電話也打不通,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她後麵幾天每天都打,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一個商人,電話就跟命根子一樣重要,怎麼會這麼多天的打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