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亦愷也盡力的想要幫他瞞天過海,然後行蹤還是暴露了,
霍司琛看到一張張嚴肅駭人的臉,並沒有表現出悔意,因為他見到夏夏了,再重的懲罰都值得了,倘若不是為了大局著想,他願意受雙倍的懲罰再回去看她一眼。
他回去就被叫去單獨訓話,“上麵批準你結婚的時候你是怎麼承諾的?”
霍司琛隻是站著不說話,麵上沒有太多的情緒。
“上麵是重視你才把這麼重的擔子放在你身上,而你卻因為兒女情長擅自離開軍隊?!萬一計劃有變怎麼辦?全隊人因為你一個人而亂了陣腳?孰大孰小你也分辨不清了嗎?! ”
看著霍司琛不說話,對方也是越說越氣,將手邊的書本重重一摔,站起身吼霍司琛:“家重要還是國重要?! ”
罵完自己一個人用了好一會才平複了心情,然後揮了揮手對霍司琛說:“先去換衣服準備今天的任務,這事我會跟你的父親好好聊聊,他比我會教育你。”
霍司琛敬禮之後才離開,雖然知道自己麵臨的會是什麼麻煩,但是他現在擔心的並不是自己,而是躺在病床上的尹淺夏。
以前的他也任務,他會把自己的這項工作做得最好,因為那個時候的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工作上,而現在不一樣了,他多了一個掛念的人,兒女私情說起來很自私,但是隻有當你擁有的之後才知道有多麼想要去珍惜和疼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霍司琛一直以來培養的習慣,尹淺夏在七點鍾的時候醒了過來,看著麵前白花花的一片,她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去世了。
遺憾的是這裏什麼都沒有,沒有霍司琛也沒有孩子,除了白色還是白色。
“夏夏?你醒啦! ”
婦女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尹淺夏才扭頭看了看,啞著聲音叫了一聲:“媽”
“你可算是醒了,媽打電話吩咐家裏送飯過來,你想吃什麼?”
尹淺夏動了動身子,還能感覺到腹部的疼痛,她還活著嗎?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的視線四周看了看,而病房裏除了霍夫人再無其他,她想也沒想就開口問:“霍司琛呢?”
霍夫人聞言一頓,視線有些逃避尹淺夏說:“可能又去忙了吧,就是他打電話叫我來照顧你的,不然我都還不知道你住院了,是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尹淺夏感覺有些聽不太清霍夫人後麵說的話,隻是清楚的知道霍司琛沒有出現,之前經曆過的恐怖畫麵又浮現在了腦海裏,她才後知後覺的摸著自己的肚子,一臉恐慌的問:“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霍夫人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為什麼表現得這麼著急,卻是安撫她說:“孩子好好的,沒事,夏夏你怎麼了?”
聽見孩子沒事,尹淺夏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思緒又有點飄忽。
就隱隱約約的覺得,她昨天好像看到霍司琛了,記得在她昏迷過去的時候,他緊緊的抱著她,拉著她的手說沒事,然後她睡著的時候好像也感覺到他在身邊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幻覺了?
如果他真的來了,又怎麼會丟下受傷的她離開。
在工作麵前她和孩子就這麼不重要嗎?
霍夫人叫來了一聲,對她做了簡單的檢查,霍夫人也是這會才發現她的肚子上有傷口,頓時表現得特別的著急和擔心,聽到醫生說不會危急母親和孩子的生命,她才稍微安心了一點,然後就把尹淺夏照顧得更加的仔細了,至少在吃著方麵是嚴格的按照醫生的吩咐在做。
然而尹淺夏並沒有多少胃口,隻喝了一小碗湯就說吃不下了。
精神還有點恍惚的樣子,和以前那個乖巧活潑的她判若兩人,不太愛說話,就算問她什麼她也像是沒聽見,也不睡覺,就是一個人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模樣有點想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但是問她什麼她都不說,霍司琛現在也聯係不上,霍夫人也就放棄了追問事情的來龍去脈,隻是盡力的將她照顧好。
尹淺夏等了足足一天也沒等到霍司琛的出現,來看她的親戚不少,可是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溫暖。
等到夜深了,她突然醒了過來,從床上坐起,霍夫人急忙醒過來問她想要什麼,而尹淺夏隻是木訥的坐在床頭,隔了好一會才說:“媽,我想給霍司琛打電話。”
霍夫人愣了愣,隻是哄她說:“阿琛說他很快就忙完了,馬上就過來看你。”
“我想給他打電話。”她隻是重複著,眼底都帶著霧氣,語氣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