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什麼?”顧夏重複了一遍霍司琛問的問題,低低的笑了兩聲,“阿琛,我想要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她是要有什麼事,不僅僅是你,你家裏的人都得陪葬! ”
顧夏笑了笑,像是並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隻是有些落寞的說:“阿琛啊,我這麼愛你,你卻隻是那這樣的態度來對我,你可真夠絕情的。”
顧夏說著,故意頓了頓,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道:“桐木碼頭,一個人來。”
丟下地址,顧夏就掛了電話。
霍司琛記下了這個地址,絲毫沒有猶豫,立馬就轉身走出別墅,開車朝著這個位置飛馳而去。
碼頭距離這邊不算遠,半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是一個廢棄碼頭,堆放著不少已經鏽跡斑斑的集裝箱,還有報廢的貨船。
車一開到碼頭入口處,就有兩個男子站在一旁等著,霍司琛一到,兩個男子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頭帶路。
哪怕是隻身一人來到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霍司琛的身上也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畏懼,隻是視線精準的打量著這四周的環境,多一份了解,就多一份生存的幾率,這也算是他的職業習慣了。
繞了好一會,但霍司琛的思路依舊清晰。
走到了一處鐵皮房屋前,鐵門鏽跡斑斑的掛在門框上,已經搖搖欲墜了。
“顧姐,人來了。”
霍司琛大步走了進去,第一眼看見的不是屋子裏五十來個黑衣人,而是一眼看見了屋子中央,跪坐在地上的尹淺夏。
她身上的裙子,已經被血跡沾染成了鮮紅色,不知道是哪裏受了傷,一整條胳膊上全都是血,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要不是她還微微顫抖著,他恐怕都要以為她已經
腳步立馬就朝著那個方向邁了過去,眼神狠厲之中,跟多的是對尹淺夏的心疼,恨不得立馬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裏。
然而步伐才剛剛邁開,兩個人就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處。
站在一旁的顧夏使了個眼神,“搜一搜。”
霍司琛看了顧夏一眼,忍者性子,任由兩個人將他身上的手機、錢包、車鑰匙以及一個打火機拿走。
看到搜出來的這些東西,顧夏一邊朝著霍司琛走,一邊說:“不愧是我顧夏看上的男人,什麼武器都沒帶,有膽量。”
霍司琛的注意力卻隻在不遠處虛弱無力看上去很痛苦的尹淺夏身上,不惜對顧夏說:“把她放了,我放你一條生路。”
顧夏隻是笑了笑,說:“我認識的霍司琛,可沒有這麼善良,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現在說的話嗎?”
“說你的目的。”
顧夏看了看他,笑容有些嫵媚,隨機用眼神招呼自己的手下,立馬就有人搬了一張桌子放在霍司琛的麵前,隨便在他身後按了一把椅子,另一個人將一份文件和一隻鋼筆遞到了顧夏的手裏。
霍司琛皺眉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無時無刻都牽掛著尹淺夏的狀況。
看見尹淺夏艱難的抬起了頭,睜開的眼眸,視線卻有些虛無縹緲,臉蛋到都全是血跡,看到他的那一刻,卻見她勾起嘴角笑了笑,像是有些釋然一般。
張了張嘴,雖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但他知道,她知道他來了,她在叫他的名字。
心像是被什麼緊緊的揪著,隨即看見顧夏將文件袋拆開,將裏麵的文件取出來,放在霍司琛麵前的桌子上,然後在紙旁邊放下一盒印泥,最後將鋼筆遞到霍司琛的麵前說:“簽下這份文件,你留下,我放她走。”
霍司琛低頭看著麵前的文件,頂上赫然幾個大字:結婚協議書。
顧夏看他遲遲沒有接過鋼筆,也耐心的舉著,繼續說:“你不是說你有多愛她嗎?為了她不是連死的不怕,二話不說一個人跑到了這裏來,就簽一份文件而已,怎麼還猶豫了?”
霍司琛抬起頭,視線直接越過了麵前的顧夏,落在了十米外的尹淺夏身上。
她像是很難受,剛剛還撐著裏麵跪坐著,這會卻已經完全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不願意啊?沒關係,我也知道這些事強求不來,那接下來,就請看一處好戲吧,看看你心愛的人,在自己麵前慢慢被折磨致死的好戲! ”顧夏說完,對著遠處的手下抬了抬手中的鋼筆,隨即就看見尹淺夏手上連著的一條麻繩被繃直,原本倒在地上的尹淺夏,就這麼被這條繩子慢慢往上掛著。
霍司琛看到這樣的畫麵,將麵前的桌子一踢,立馬就要衝上去的樣子,而顧夏的人過去的十來個,將霍司琛的步伐攔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