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為我為何會知道你是她口中的‘大叔’?靈歡妹妹每天晚上都會對著一副素描畫發呆,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寥寥數筆,雖然簡單,但畫出了你的神韻,所以我一眼就認了出來。我問過她,畫中人是誰,她表情有些愴然又有些幸福,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是個高不可攀的峰,是對她非常重要的大叔。”
“她在哪裏?求你了,求你告訴我他在哪裏。”
一向矜貴高雅的程默尋,為了得到蘇靈歡的下落,不惜去求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女人驚呼,艱難地扶穩了程默尋,語氣裏都是不可思議,“你不要命了?你背部剛中了一槍,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也要靜養幾日。你別亂動!”
“我這條命都是歡兒的,她不要我了,我還要這條命幹什麼?這次來m國我就是要找回她,如果找不到,還不如就讓我在此長眠,永遠陪著她。”
女人:
知道愛情深刻,卻不知愛情能蝕骨。
這樣的愛,她從未見過
沒想到在這個大多數女人都在抱怨好男人不多的世道裏,還能有像程默尋這種男人的存在。
無疑,蘇靈歡很幸福。
女人笑了笑,“程先生,你打動了我。別那麼悲觀,你和靈歡妹妹誰都不會死,你們這麼相愛,更大的幸福定然會在未來等著你們!明天早晨靈歡會來給你送藥和早餐,但她隻會放在門口,不會進帳篷,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時機了。”
程默尋一夜未眠。
他生怕一個晃神就會錯過蘇靈歡。
終於,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的時候,程默尋在帳篷的入口處看到了一個剪影。
他激動地呼吸都亂了節奏,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是個病人。
他掙紮著下了床,雙腳落地的刹那便感覺到背部的濡濕,大概是傷口裂開了,他腳步微微一頓就衝了出去,直接抱住了門口的那個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淺灰色的休閑套裝,長發挽起,紮成了一個很青春的丸子頭,就那樣渾身僵硬地被他納入了懷抱。
這一刻,男人空了許久的心終於填滿了。
從不知,他竟然這般容易滿足,隻是一個擁抱,他就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他懷中的女人才歎了口氣,僵硬的手臂軟了軟,緩緩地回抱住了男人,“你怎麼這麼傻?”
程默尋身子一震,渾身的血液都一股腦兒地朝著腦門衝,不自禁地將圈住女人的手收緊了幾分,他真恨不得將她揉進他的骨血,這樣才能讓她時時刻刻都和他在一起。
“丫頭,終於找到你了真好。”他心中的歡喜像是小小塊投入湖麵,漾起微波,逐漸擴散,越來越大。
女人吸了吸鼻子,眼眶都紅了,突然小手一頓,她急忙從他懷中退了出來,繞到男人的身後,撩起他的t恤,眸光觸碰到那抹鮮紅時,心狠狠一抽,嗔罵道:“你能不能安分一點?這麼大把年紀的人怎麼還不知道照顧自己?”
前一秒還為她的關心暗喜的男人忽然黑了臉,勾起蘇靈歡的下巴,幽幽道:“我這麼大年紀?嗯?嫌我老?”
蘇靈歡:
“進去,躺下,脫衣服,趴著!”
程默尋捏了捏她的手,嘴角噙著抹壞笑,“這麼猴急啊?我還是個病人呢,還是個上了年紀的病人!”
蘇靈歡一掌拍到了帳篷的布上,眯起眼,指著床鋪,勾了勾手。
她這幅樣子啊,他真是愛極了。乖乖躺了下去,任由她給他處理傷口,柔軟碰上堅硬,難言的酥麻從男人背部蔓延開來,身子一下就熱了起來。
有些事情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蘇靈歡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男人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