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神神秘秘拉著我的手讓我站在廣場中央,大喊三二一。然後看著我被噴泉噴到笑得直不起腰。
…...
就是這樣的時光,一直在我腦海裏不斷回放。
我看到過一部動畫,講的是一個人得了抑鬱症,他請求科學家能否讓他隻記得一生之中最快樂的時光。然後,他夢想成真了。一群科學家給他催眠,在他的腦海中不停地播放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並且從他愉悅的睡夢中提煉出了一種物質將其加工在餅幹上,從而暢銷全球。
我也希望能夠這樣,哪怕代價是成為餅幹的添加劑。
2014年,歲末跨年之際,倒計時還未結束,新年的鍾聲還未敲響。我接到趙恒生的電話,他說他和範哲林在我們經常去的舊城廣場跨年。電話裏傳來人群的倒計時,接著是鋪天蓋地的煙花升到高空綻放。
我趁著喧囂,低手對著電話那頭說了一句:新年快樂。然後掛了電話。
忽然我頭疼起來,我發現自己的回憶在某個時刻產生了偏差。
是哪裏出現了偏差?印象中的藍色山地車,純白運動鞋以及白白淨淨的臉。
趙恒生為什麼要說“我們經常去的舊城廣場”?
我明明……
在我十六歲的那年,我遇到一個長相招人喜歡,說話幽默風趣的男生。
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我隻知道跟他待在一起很開心,我喜歡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喜歡看到他倒了大黴的苦瓜臉,喜歡他笑嘻嘻地看著我。不喜歡他囂張跋扈的樣子,不喜歡他帶著惡意的惡狠狠的臉,不喜歡他冷漠地對著我像對著一團空氣。
後來他喜歡上了我的好朋友,之後我的好朋友喜歡上了別人。
於是他失戀了,我隻能竭盡全力讓她開心點,幫他轉移注意力。可是他好像很討厭我,我真的已經盡力了,我不想自討沒趣。
那年暑假我遇上一個白白淨淨的男生,他向我表白,我稀裏糊塗地就答應了。
我們最多隻是一起推著自行車走在灑滿陽光的街道,他對我做過最浪漫的一件事也隻是送了我一枝叫不出名字的花。
我明明是一個擅長交際的人,但對於這場愛情卻沒有任何準備,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要再怎麼相處。
終於,我提出了分手。
我的第一場戀愛沒有任何悸動,全部源於年少無知,所以分開的時候並沒有過於傷心。這對於那個男生是非常不公平的事,我會想起那天早晨的陽光燦爛而不炙熱,照在身上仿佛為他鍍了層金光。但我一直忘不了某個人。
我忽然想起那句英語。
If you love two persohe sed;Because you will not love someoruly love the first.
趙恒生就是那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