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綰綰憤憤地看著地上隨處可見的碎片,狠狠說道:“司馬南,你等著,我是絕對不會一個人回去的。”
打開門,走出了房間,她的臉上,依舊怒氣衝天。
為什麼那個男人還是這樣地獨斷專行,絲毫不考慮她的感受?他明明承諾過,要尊重她,不擅自替她做決定,可到頭來,還是一樣!他還是這樣,輕易就替她做了決定,叫她離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是第好幾次了!他一點都沒有考慮她的感受,沒有!至始至終,都沒有!
所以,承諾就是狗屁,以後,她再也不會相信了!
“司馬南,你等著,我一定要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呯”地一聲,狠狠地甩上門,沐綰綰離開了,沿著碎石鋪成的小道,向前走去。
一陣大風吹來,卷起陣陣黃沙,似乎土龍卷很快又要來襲了。
“阿嚏!”司馬南站在小樹林中,不知為何,突然打了個噴嚏。
“爺,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剛才吹過的柳絮,鼻子有些癢癢。”司馬南說著,還伸手摸了摸鼻子。
可是他的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他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拓跋羽怎麼還沒有來?”司馬南等得有些心急了,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之前原本說好的是上午,可這都快正午了,竟然還沒出現,自己的心裏不禁有了最壞的想法,喃喃道,“該不會是路上出了什麼岔子吧?”
“這。。”東城無法回答,他也不希望發生什麼意外,隻道,“也許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
現在,連他都開始懷疑,這個拓跋羽,是不是不準備來了?
不遠處,拓跋羽正騎著馬疾馳而來,今日,若不是出了一些小意外,他也不至於要趕得那麼急了。
“三王爺,真是對不起,有些私事,本殿來晚了!”拓跋羽還未下馬,便先道了歉。
司馬南現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自己在這裏等了那麼久,要的根本就不是他的道歉!
“事情,你都準備妥當了麼?”看著正翻身下馬的男子,司馬南冷漠問道。
“放心,出不了岔子!”拓跋羽將手裏的韁繩交給身後的侍衛,然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他往更僻靜的地方走去。
走了一會,拓跋羽停下了腳步,轉頭說道:“現在大家都以為本殿死了,拓跋宏也已經回去了,趁著他還未和司馬岑有進一步動作,本殿倒是覺得,三王爺可以先行一步,趁他們還沒有部署完畢,一舉拿下,豈不更好?”
反正,自己對那裏的人、事、物,也沒啥留戀的,若不是有那個人在,自己早就離開了,又或者,帶著他去大涼國生活,隱姓埋名一輩子,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一舉拿下?司馬南搖了搖頭:“時機未到。”
雖然自己手握兵符,也有皇帝的密詔,以自己手裏的兵力,絕對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可現在,卻不是一舉拿下的最佳時機,況且,以拓跋宏的實力,根本就不需要和司馬岑合作,他們的合作,更有一種多此一舉的味道,所以,他必須知道,那個所謂的籌碼,到底是否還潛藏著其他的秘密?如果有,那又將是一個什麼樣的秘密?究竟會不會改變現有的格局?這些,都是他所擔心的。
很快,這裏就將會變成一個戰場,到處,都會顯得極不平靜。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要小丫頭趕緊回去平洲城,畢竟,那裏比較安全。
看著司馬南陷入了沉思,拓跋羽也沒有多說什麼,他靠著樹幹,心裏也開始有了別的盤算。
林河府上空的顏色,已經微微泛黃,遠處的土龍卷,也漸漸逼近。
沐綰綰在某個門口躊躇許久,終於鼓起勇氣,上前敲了門:“咚咚咚!”
沒一會,門從裏麵打開,屋子裏的人還穿著單衣,很明顯,是匆匆起床,可精致的麵具,卻沒有一絲歪斜,就好像那麵具已經長在了臉上,拿不下來了。
“有事麼?”麵具看著站在門口的沐綰綰,他很驚訝,她怎麼會一大早出現在這裏?
“有事!”也不管屋裏的人有沒有答應,她便鑽進了屋。她現在隻想知道司馬南到底去了哪裏,絲毫沒有考慮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轉身,關上房門,麵具底下的嘴角微微上揚,她難道不就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麼?
倚靠在門框上,麵具男靜靜地看著滿臉不悅的沐綰綰,雙手抱胸,他在等,等她開口,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恐怕和司馬南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