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司馬南也沒有辦法,隻得同意:“那,好吧!”
這天晚上,司馬南一夜無眠,一直在擔心小丫頭,就怕拓跋宏欺負了她,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因為累得不行,睡著了。
“曉曉,都準備好了麼?”沐綰綰坐在凳子上,悠閑地喝著茶,連眼皮都沒抬,詢問著屋裏收拾東西的丫鬟。
今天,她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更有機會離開韓城,心情大好的她,特地穿了一身亮眼的粉紫色衣衫,放在平時,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她喜歡素色的,淡樸雅致。
“姑娘,東西太多,好像裝不下了!”曉曉拎著一個大大的包袱,放在了桌子上,滿臉鬱悶的表情。
裝不下?沐綰綰似懂非懂地抬起頭,當她看到那一桌子的亂七八糟的物件的時候,“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姑娘,都放不下了,你還笑?”
“曉曉,你知道咱們這次是去幹嘛麼?是逃跑啊!你帶著這麼多的東西,咱們怎麼跑啊?”
“可是,這些都是必需品啊!”曉曉無奈地解釋著。衣服、胭脂、首飾、銀票,這些都是幫著姑娘帶的呢。
“不用那麼麻煩!”沐綰綰說著,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裏麵,挑出了銀票,然後走到床邊,摸出了枕頭下的匕首,在曉曉的眼前晃了晃,笑道,“隻要這兩樣,就足夠了!”
銀票,用來花;匕首,用來防身,足矣!
曉曉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姑娘,沒想到她隻需要這麼點東西就夠了,早知道這樣,自己也不用收拾那麼久了,瞬間心裏有一種自己很笨的感覺,不禁低下了頭。
“好了,把那些都放回原位吧。”沐綰綰指了指桌上亂七八糟的那一堆,心裏想著拓跋宏恐怕很快就要來了,可別讓他看出了什麼端倪,不然的話,誰也跑不了!
曉曉點點頭,麻利地抓起了桌上的物件,胭脂、首飾放回梳妝台,剩下的,一股腦全塞進了衣櫃,反正都要走了,也無所謂整齊不整齊了。
放好東西,回過頭,卻發現姑娘正一本正經地點著手裏的銀票,隻見她左手拿著銀票,右手沾著口水,滿臉財迷的模樣,:“一張、兩張、三張。。。”
沐綰綰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有些貪婪的表情,繼續清點著手裏的銀票,這些,都是獨活塞給她的,說是總有派上用場的時候,數了數,一共十張,每張一千兩,那就是一萬兩了。
滿臉欣喜地看著這麼多錢,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心裏讚歎著:有錢的感覺,真好!
想著獨活一個窮苦大夫,也賺不了多少錢,用猜的也知道他根本沒那麼富有,肯定又是司馬南不放心,才給的吧!
隻是這一次,她猜錯了,這些銀票,還真的是獨活的,不過也可以說不是獨活的,因為這些銀票,都是他來治病的時候,要挾拓跋宏之後,拿到的所謂診金,還有就是從太子妃那邊搜刮來的,總之,就是太子府的錢。
屋外,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拓跋宏進屋的一刹那,沐綰綰已經麻利地將銀票放進了懷裏,將匕首藏進了袖子,然後重新坐下,正裝模作樣地喝著茶。
裝作不經意地抬頭,她看著門口的拓跋宏,一身便服,就知道事情**不離十了,笑著問道:“太子殿下真是準時,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出門了?”
“當然了!”拓跋宏說著,側身做了個請的收拾,“那咱們就走吧!”
“好啊!”沐綰綰應和著站了起來,然後拉上了身邊的丫鬟,“曉曉,你就陪著我一起吧。”
說著,又看向了拓跋宏:“太子殿下,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哦?”
那一句哦?上提了尾音,聽得拓跋宏麻到了心裏,隻道:“不介意,當然不介意,本殿怎麼會介意呢。”
隻要她能跟著出去,做什麼他都不介意!
跟著拓跋宏一前一後地出了太子府,沐綰綰上了早就停在了門口的馬車,而獨活,也已經在馬車上等候多時了,看到她上來,笑了笑,也算是打招呼了。
“走吧!”拓跋宏朝著車門外吩咐著。
“是,太子殿下!駕!”隻聽得車夫一聲吆喝,馬車便緩緩啟動了,朝著最繁華的街道駛去。
馬車裏,拓跋宏大獻殷勤。
“綰兒,喝茶!”
“謝謝,我不渴!”
“綰兒,吃水果!”
“謝謝,我不想吃!”
“綰兒,那吃個糕點吧!”
“謝謝,我不餓!”
“綰兒,坐的舒服麼,要不要再給你個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