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南看著她那有些搞笑的眼神,起了玩心,將紅燒肉挪到了自己跟前,笑著說道:“紅燒肉太油膩了,不適合你,還是本王來吃吧!”
“就吃一塊,一點也不油膩的!”沐綰綰看了一眼司馬南,然後她的目光便死死地盯著那盆誘人的紅燒肉,差點連口水都要滴下來了,委屈道,“我想吃紅燒肉,就一塊嘛!”
司馬南故意板起臉孔,假裝一本正經的模樣,和她開起了玩笑:“一塊也不行!”
沐綰綰壓根不知道他在開玩笑,自己想吃肉,他卻死活不讓,小嘴一撅,雙眼便已通紅,語氣有些幽怨地問道:“南,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司馬南差點沒把嘴裏的飯菜都噴出來了,不過是不讓吃肉,怎麼就變成不愛她了?可一看她快要哭了,便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好了好了,本王不逗你了,乖了,先吃魚肉,再吃紅燒肉,好不好?”
“那你愛不愛我?”沐綰綰紅著小眼睛,倔強地問著,那模樣,好像隻要他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她就要嚎啕大哭一般。
司馬南哪裏舍得讓她傷心難過,連聲音都軟了下來:“傻丫頭,本王當然是愛你的,乖啦,吃魚肉。”
說著,又夾了一塊魚肉,放到了她的碗裏。
沐綰綰見他退讓了,立馬破涕為笑,夾起了碗裏的兩塊魚肉,塞到了嘴裏。
可這魚肉到了嘴裏,味道卻很古怪,總覺得很腥,根本咽不下去,沒來由地,胃裏一陣翻騰,那感覺,似曾相識。
“嘔!”一個沒忍住,剛才吃的魚肉,全部吐了出來。
司馬南見狀,嚇壞了,趕忙起身替她拍背,他說話的語氣充滿了擔憂的語調,卻又極盡溫柔:“綰兒,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麼?是不是剛才走太久,累著了?要不要本王這就去找獨活過來替你瞧瞧?”
沐綰綰輕撫著胸口,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魚腥味太重了,有些不舒服,師兄現在恐怕也在吃飯,還是不要麻煩他了,小事,不要緊的。”
“真的不要緊?”司馬南的臉上,還是掛著擔憂的神色。
沐綰綰轉頭,朝他微微一笑:“真的沒事,瞧你緊張的,快坐下吃飯吧。”
司馬南又替她輕撫了一會背,這才不緊不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這不是怕愛妃強撐麼,若是這身子沒養好,那咱們以後的孩子,豈不是要等很久才會有了?”
沐綰綰愣了一下,馬上臉紅了,難道他還記得合八字的時候自己說過的話麼?他們會有三個孩子,應該不會吧!
可是一想到孩子,她便傻了,對啊,孩子,剛才胃裏翻騰的難受感覺,和她初次懷孕的時候,一模一樣,而且,仔細一想,這月事,好像也已經很久沒來了,不會那麼巧,在這個節骨眼上,就有孕了吧?
“怎麼,害羞了?”司馬南笑著打趣,“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吃你的菜!”沐綰綰說著夾了一塊青菜,塞到了他的嘴裏,嬌嗔道,“吃吧,還不信堵不了你的嘴!”
司馬南笑著,嚼著嘴裏的青菜,就算是現在她送過來的是滿口毒藥,他也照吃不誤!
晚飯就在這樣愉快地氛圍裏結束了,司馬南哄了小丫頭上床之後,便出了帳篷,去找清風商量事情了。
沐綰綰數著時間,感覺他已經走遠了,這才又穿好了衣服,偷偷地出了帳篷,她要去獨活那裏,探一下口風。
門口的侍衛也沒多問,反正是在營地裏,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所以她出來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阻攔。
“師兄,問你個事!”沐綰綰麻利地撩起了帳門,低著頭走進了獨活的帳篷,還沒看清屋裏的人呢,就先問出了口。
可當她抬頭看到屋裏滿滿的人的時候,就愣住了,司馬南不是說去清風那商量事情了麼?怎麼結果都跑來獨活這裏了?
“額,不好意思!”沐綰綰看著一眾莫名其妙的眼神,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後退了兩步。要是知道這屋裏都是人,她可打死也不會來的。
正當她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卻聽得司馬南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裏,都休息去吧!”
“是,王爺!”
眾人抱拳告退,離開帳篷的時候,一個個對她都很尊敬,點頭示意,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淺淺的笑容。
沒一會,人都走光了,屋裏隻剩了司馬南、沐綰綰和獨活三人。
司馬南走到門口,牽著沐綰綰的手走到裏麵,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見她臉色還不是很好,不禁擔心起來,關心地問著:“綰兒,你怎麼出來了,是不是覺得難受,來找獨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