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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小家子氣的女人,怎麼配在各種各樣光鮮奪目的場合出入?這樣凡事親力親為的人,怎麼有操縱風雲的能力?
將來能站在夏時夜身邊的,一定是個手腕過人,又張弛有度的女人。雖然老夫人出身寒門,但是她那種骨子裏與生俱來的貴氣,卻是眼前這個小女人遠遠比不上的。
她憑什麼走進這座豪門?
管家心裏想著,臉色卻沒有多少變化,這麼多年了,他早已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
“少爺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對我來說,就像親生兒子一樣。他一個人年紀輕輕就執掌夏氏集團,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我不願意看著他毀在任何人的手裏,我也不允許他毀在任何人的手裏。”
葉青禾怔怔的聽著,身上冰火交融的感覺讓她難受得幾乎要死去。
是的,在夏時夜的世界裏,她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她隻不過是他看膩珠光寶氣偶然矚目的一朵小野花。
管家,我明白。”她蠕動著幹燥的唇,說出的話也像口中的滋味一般苦澀。
那個管家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將自己積壓在胸臆中多日的鬱悶全數吐了出來。
“葉小姐,我的話就說到這裏,是去是留,您還是自己考慮一下。”說著,他緩緩退了出去。
嗬,出身?地位?始終是人間難以逾越的溝壑啊。
管家已經走了,他的話語卻一直在耳邊縈繞不散。葉青禾隻覺那幾個字像一把把刀紮入心裏,紮得她鮮血直流。她淒涼的一笑,喃喃自語道:“你以為我願意留在這裏?我難道不想追求屬於我的生活?”
隻是,她為什麼會遇到夏時夜?
有的東西,注定不是你的,即使你靠的再近,抓的再牢也沒用,有些東西,注定是你的,就算你拚命的逃離,死不承認,它還是你的。
就像生來孤獨的命運那樣,任她再怎麼掙紮也沒法改變。
她苦笑著,笑了一會兒,竟然嗚嗚哭了起來。
管家和傭人們早已睡下,偌大個宅子裏隻有她一個人蜷縮在廚房裏。她哭了不知道多久,抬起頭,淚眼朦朧中,她好像看到了夏時夜的手中正拿著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形玩偶,他獰笑著,忽然一用力,那個人偶便四分五裂。
她嚇了一跳,匆忙拿出手機,找到那日夏時夜發的短信,毫不猶豫的一一刪除。
溫柔的陷阱,她不要。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葉青禾簡單收拾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便來到醫院。
走的時候冷一卓執意要送她,她推說去買一些女人的東西,他跟著不方便。當她擠進公交車的時候,她忽然發現,那個固執的小夥子竟然開著車一路跟了來。“青禾,你是要把家搬來了嗎?”若曦看見她拎著一個大包進來,臉上頓時寫滿詫異,等葉青禾把包裏的牙刷毛巾水杯飯盒都拿出來放好,她終於忍不住了。
“若曦,從今天開始,我就可以整晚都陪你了。“她握著若曦的手,笑了笑,”這一個月太忙了,好幾次你約我聚會我都沒能去,真是對不起。現在,很多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