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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的她,曾經也是這樣陪著弟弟在瓜架下看星星呢,那個時候明俊還纏著他要聽銀河邊的牛郎織女的故事,可惜,他現在卻躺在醫院裏。
一聲歎息衝到嘴邊,卻被葉青禾強行壓下,她看著溫如初,淡淡的笑了笑。
“好點兒沒有?”溫如初問道。
“好多了。”
“這個給你。”溫如初忽然從背後拿出一包蘇打餅幹,“晚上餓了吃一兩片。”
葉青禾睜大了眼睛,“你哪裏來的?”
“我會變魔術啊!”
“誰信?”
晚上十一點。
夜風吹過,天鵝湖邊的親水平台上,隻剩下了一個孤獨的身影。
細碎的燈光透過裝飾滿玫瑰花的拱門,照在水上,波光閃閃。風將涼亭周圍的輕紗卷起,如憂愁般纏綿不斷。
夏時夜盯著水麵站了一會兒便回到座位上。
涼亭的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椅子上套著精美的蕾絲椅套,桌子上則鋪了金絲銀線交錯點綴的繡花桌布,桌子上有一瓶精致的插花,還有名貴的紅酒和西點。餐桌的布置和涼亭的氣氛相得益彰,足以看出主人是何等的用心。
然而,夏時夜現在沒有心思欣賞這些,他用力打開那瓶紅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色的液體眼見就要溢出來,他才匆忙收住了手。
一個人的心,怎麼可以涼得如此之快?
現在回想在歐洲的日子,在孤兒院的日子,在顧家的別墅裏他和葉青禾兩個人吵吵鬧鬧的日子,簡直就像做了一場夢一般。
一聲輕微的歎息化開在風裏,夏時夜低頭抿了一口酒,目光忽然凜冽如霜。
“葉青禾,你這輩子怎麼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就算你另有新歡,我也一定要把你搶回來。就算你不再愛我,我也絕對不會放你走!”
“我夏時夜說到做到。”
他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手中的酒杯砰的一聲落在桌麵,紅酒濺灑一片。
“夏先生,您這是?”
天鵝酒店的服務員已經退去,他們準備的轟轟烈烈的歡迎儀式並沒有派上用場,一個個悻悻而歸,現在隻有大堂經理還守候在親水平台的外麵。他看見夏時夜從涼亭的紗帳裏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辛苦你們了。”夏時夜淡淡的一點頭,聲音不辯喜怒。
“夏先生,天晚了,您還是回套房休息吧。”大堂經理的笑容有些尷尬,他知道,夏時夜如此大張旗鼓的在這裏等一個人,卻被那人放了鴿子,那種失落感,那種羞辱感,對他的打擊絕對不亞於顧氏股票一路跌停。
他小心翼翼退後幾步,給夏時夜讓開一條路。
夏時夜走了幾步,忽然停住,道:“這個歡迎儀式明天繼續。”
他的聲音堅定如鐵,大堂經理不覺一震。
“記住,玫瑰花換最新鮮的,菜品也照樣要最好的。”夏時夜的聲音有些低沉,然而細聽卻充滿了狠厲,他這個人做人和做生意一樣,從來都是不允許別人違逆的,如果有人敢違逆他,那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