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豐呆呆愣愣的看著焦曼的墳墓,還有旁邊的一個小墓,那是給他那未出生的孩子的。
可是看著看著,他便狠狠甩了自己一個又一個巴掌,掌掌清脆洪亮,不一會兒便腫成了個豬頭。
“曼曼,我對不起你,以前沒能好好對你,現在也依然這麼自私,不肯放過你。我錯了,曼曼,是我太自私了,太自私。”
“孩子,是爸爸對不起你,下輩子爸爸一定做牛做馬補償你,你在底下要好好對媽媽,不許讓別人欺負她”
顧青鬆聽的老淚縱橫,才經過了這麼幾天的事情,整個人仿佛老了好幾歲,精神也大不如從前了。
但他不敢再強逼顧豐了,因為生怕顧豐一個想不開便隨焦曼而去,他可就隻剩這麼一個孫子了。
從那天以後,顧豐便恢複了正常,不再鬧著要找焦曼,也專心處理公司的事務,讓顧氏又上了一個台階。
將兩人的結婚戒指串在了一起,當做掛墜帶在了脖子上。而無論到哪裏,他的手裏永遠拿著一個相框。那是一張全家福,有他、焦曼、還有一個孩子。
那是顧豐找人以他和焦曼的樣貌合成出來的,並且模糊了性別。眉眼都與焦曼相似,但那周身的氣勢,抿著的小嘴角卻與顧豐如出一轍,令顧豐萬分喜愛。
他還經常對著照片說話,好像焦曼母子二人真的在和他對話一般。
於是,整個鄄州市便開始流傳出了顧豐瘋了的消息。顧青鬆聽到後大病了一場,身體不如從前。他現在沒什麼別的要求了,隻要顧豐不去尋死就好。
這天,他輕柔的撫摸著照片,輕聲說道:“曼曼,我們去看看何倪,為你報仇好不好。”
話音剛落,他便將耳朵靠近照片,停留了一會兒,然後便笑著說道:“好,我們一起去,寶寶也去,看爸爸怎麼教訓壞人。”
說完,他便起身往外走,見到江浩之後冷冷吩咐道:“備車去公安局。”
“是。”江浩的眼裏劃過一抹疼痛,然後快速離開了。
鄄州市公安局,焦倪,應該說是何倪,她已經被焦俊夫婦剔除出了族譜。因為事情敗露,她便被公安局長抓了起來,但是因為目前還沒人正是起訴她,因此隻能將她拘留起來。
此時她正被同一個房間的女子們毒打,氣得大吼,“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打我,你們這些下賤的胚子,等我出去了搞死你們。”
“哎呦,她說要搞死我呢,我好怕怕埃哼,就你這個殺人犯,這輩子是別想出去了。”
一名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女子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然後狠狠踹了何倪的心口一腳。
經過網絡這麼一傳播,何倪的事情基本是全國都知道了。和何倪同間房間的人員自然也知道,於是就以各種借口將何倪胖揍一頓,而且警察都不管,便更加肆無忌憚了。
她王二妮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自認為比何倪好,於是這幾天沒少照顧何倪。
何倪疼得蜷縮著身子,痛苦的張大了嘴巴,眼睛卻惡狠狠的看著那名女子。
受到挑釁,王二妮很生氣,伸出兩根手指就朝焦倪的眼睛插去,“還敢這麼瞪我,我看你眼珠子是不想要了。”
“礙”何倪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尖叫出聲。
“叩叩叩”聽到聲音,一名女警官拿著警棍敲了敲欄杆,不耐煩的說道:“別叫了,叫鬼呢。你,收斂點,別鬧出人命了。”
“知道了,梅警官。”王二妮訕笑了一下,示威的看了一眼何倪就離開了。
何倪好不容易保住了眼珠子,臉色慘白慘白的,但是這卻讓她越發的憤恨了。
她從小養尊處優,什麼時候被這麼欺負了,偏偏這些警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出人命,就隨便她被欺負。這幾天的日子,就像在地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