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信奉一句話「團結就是力量」。
一句「我們」足以讓全體少年跟著熱血起來。
少年中,也有兩三個習慣了偷懶的。本來想著跟著雲祈就走了。
如今聽到雲祈這麼一說,都有些臉紅。
“三姐,我們一起守著!”
名叫榆錢的少年是最害羞的,眾人麵前,他紅著臉小聲說道。
雲祈盯著他,撲哧一笑。
剛才還很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好!我們一起守著。”
有些事情,和對的人做,總會讓人愉悅,哪怕明知沒有結果。
一行八九個人,連帶著謝小樹和小鐵蛋,偷偷的摸回了剛才守著的樹後。
天色完全黑下來了,少年們卻覺著心暖。
“三姐,你就教教我們,那彈弓打一次是怎麼能一個石頭打中三隻麻雀的。”
榆錢窩在小鐵蛋的身旁,壓低了聲音問道。
雲祈神秘的笑了笑,用同樣小的聲音湊到榆錢的耳邊說道,“不告訴你”。
也許是聲音太小的緣故,哪怕是距離榆錢最近的小鐵蛋都沒有聽到。
少年們都把眼睛睜的圓溜溜地,期待著雲祈。
樹枝影影綽綽間,雲祈眼睛透亮,她大大方方地攤了攤手。
“我已經告訴榆錢了。你們想知道,就去問他。”
雲祈說完,立馬閉上了嘴巴,一個字也不再吐露,隻是看著幾個小子微微笑。
少年們都盯著榆錢。
榆錢呐呐,又不敢言。
說什麼,如果說雲祈說的是不告訴他。小夥伴們會相信嗎?
榆錢的臉色越來越紅,周圍的男孩也開始著急起來。
“你倒是說啊,將來我要是一彈弓打三個麻雀,我打十下,三十隻裏就分你十隻。”
說話的是二牛,二牛他爺爺在沒解放以前是走街串巷的小販。
他爹沒能繼承父業,而是選擇了在家裏收拾爺爺掙出了幾塊地錢。
二牛倒是被自家爺爺養大,聽著爺爺嘮叨嘮叨,慢慢摸出了些門道。
村裏的小子們,就數二牛會討價還價,無論村裏的小子們搗蛋弄壞了什麼東西,都是二牛負責去和人家協商。
總是能以最小的代價解決問題。
因此,二牛一說話,少年們都安靜了下來。
一個方法,瓜分成果,怎麼算都是二牛占便宜,不僅能知道打到麻雀的秘密,還能撈到大頭。二牛這筆賬算的十分精明。
雲祈留意到二牛,暗暗將他的這個本事記在心底。
這個二牛,將來留在隊裏管賬錯不了。
不過,在讓二牛管賬之前,還得看看他的人品。
管賬的人一旦貪心,監守自盜,可是要比外來的小賊損失更多。
榆錢咬緊牙齒搖了搖頭兒。
二牛提出的條件固然動人心,但是榆錢知道,他壓根拿不出方法,雲祈在他耳邊壓根什麼也沒說。
榆錢隻顧著搖頭。
二牛看到榆錢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心裏琢磨著爺爺教他的話,準備加碼。
“你告訴我方法,你還小,打彈弓肯定不如我。要是比平日裏打的多,多打十隻,我分你五隻。”
這已經是二牛的心理底線了。
二牛看出了榆錢的堅決,所以快速的交了老底。
榆錢的眼底出現了一抹掙紮,但是他還是選擇搖頭。
沒有辦法,沒有秘密,但是大家都不相信。
二牛搖了搖頭,衝著圍著的少年們擺了擺手。
少年們“切”了一聲,就進入了短暫的沉默。
榆錢的臉色十分緊張,他瞅了瞅周圍的好朋友,發現二牛陷入了沉思。
二牛琢磨的是爺爺的話,百分之二百的利潤就能讓人出生入死。
二牛看向榆錢,準備再在小夥伴的身上檢驗一下爺爺說的真理。
“你告訴我方法,打的麻雀都歸你,而且我每天還多給你五隻,一直給到今年年底。你絕對不虧,尤其秋天的時候,榆錢你就該下地了,肯定沒時間打麻雀。”
這個條件對二牛來說真的算得上血虧了。
榆錢看著二牛,急的眼睛裏都閃淚光了。
轉而,榆錢又看了看雲祈。
雲祈依舊一語不發,她想看看這些少年們是如何處理問題的。她要在這些人裏麵培養能站在她背後的幫手。
榆錢臉色發青,唇角都快咬破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二牛哥!”
榆錢的語氣中透著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