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是胡說!”一心為趙新蓉打抱不平,卻沒有想到趙新蓉壓根不領情的小趙也生氣了,閉上了嘴巴再也不肯開口。
趙新蓉露出了一個苦笑看向雲祈道,“不要聽這個丫頭胡說,不過是我們平日裏麵吵嘴,然後他氣急了動了手,我也動了手,他的臉上也掛著青紫呢!我沒吃虧。”
雲祈看到趙新蓉有意袒護阿銘,也不再深問,這兩個人,也許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從當年到現在,哪怕角色換了個個兒,也依舊彼此為對方著想,她一個外人,貿貿然插手的確是不好的。
雲祈直接地專一話題,說起並州來的檢查組的事情,趙新蓉家裏未見富有,她很痛快地答應了雲祈的要求,能賺一筆錢,對於這個家庭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事情談的順利,雲祈最後還是留下了一個電話給趙新蓉,讓她有困難的時候聯係自己。
帶著小趙離開的路上,雲祈才有空問趙新蓉變成這樣的原因。
“還不是當年,那個人入獄就受傷了。出來之後就性格大變。我爸說他本性如此,我卻覺著他對大姑心裏存著怨懟。”
雲祈詫異道,“能有什麼怨懟呢!當年是他自願的,而且這麼多年,你大姑也在等他,還有四個孩子,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小趙撇了撇嘴巴,“雲姐,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懂知足,那早就世界大同了。就是因為不滿足,才有了那些雜七雜八的心思。”
兩個人聊著天,雲祈才知道,趙家有一本菜譜,出獄的阿銘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這個秘密,他故意向趙新蓉索要,趙新蓉拒絕了。不知道為什麼,阿銘就認定趙新蓉有外心,因此才有之後的家暴事件。
家暴這種事情,隻有零次和一百次之分。
雲祈叮囑小趙道,“關注你大姑,我總覺著這其中有些不尋常。”
怎麼會有一個人在危難和平常的生活中有那樣大的差別呢!
愛的時候,想要對方活的好好的,恨一個人的時候,就把對方往死裏折磨。
這樣的阿銘在雲祈看來,和魔鬼無異。
和魔鬼同行,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在雲祈看過趙新蓉的第三天,她接到了趙新蓉的電話,電話那頭,趙新蓉哭著讓雲祈救救她的女兒,救救她的孩子。
事情發生的比較突然,雲祈到達的時候,阿銘喝的大醉,酒瓶子的碎渣撒了一地,趙新蓉的兩個孩子,男孩受傷的輕一些,女孩子的腦袋上磕壞了一個大洞。
雲祈來的時候,就和醫院打了電話,救護車很快就到了。也幸虧縣城裏麵有那麼一兩個醫術過得去的大夫被保護了下來。
女孩子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臉上留下了疤痕。
趙新蓉坐在手術室門口的時候,一臉絕望。
“這是你希望的生活嗎!”雲祈覺著怒其不爭,畢竟趙新蓉不是隻有她自己,她還有孩子。
趙新蓉捂著臉的手指間流出了幾滴淚水,還伴隨著她的嗚咽聲。
“我能有什麼辦法,他還是好的,隻是這些年有些偏激。”
雲祈歎了口氣道,“這不是偏激的問題了。故意傷人,已經違法了。你確定你要這麼跟他耗下去。無論當年是怎麼樣的情況,如今還耿耿於懷的話,你的日子怎麼過呢!”
雲祈的話說到了趙新蓉的心頭上,她怎樣都無所謂,她欠阿銘一份情誼,但是孩子們怎麼辦。女兒如花的年紀,臉上就要留下一道傷疤。
“我要離婚!”趙新蓉思慮片刻,就做出了決定。
這個年代,離婚是一件極少見的事情,大多數離婚的都是男人發達了,拋棄了糟糠之妻。這種由女方提出離婚的案例簡直少之又少。
趙新蓉能走出第一步,雲祈覺著十分欣慰,她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但雲祈的心裏還有許多疑問,“當年他主動保護了你,如今,為什麼?”
雲祈問出了她心中最想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