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新蓉眨巴著紅腫地眼睛,目光裏麵滿是疑惑,她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丈夫出獄後,我們的關係一直都不好!”
民警欲言又止,雲祈讓趙新蓉隨著一個女性民警坐在太平間的休息椅上,獨自和民警攀談了起來。
雲祈的肚子已經有些顯懷,民警第一反應就是在這裏談事情,可能對對方的身體不好。於是建議雲祈去他辦公室。
雲祈擺了擺手,她的身體她自己知道,太平間也就是稍微涼氣大了一些。正好是炎炎夏日,這種微微涼的室內氣溫還是很舒服的。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其中有什麼隱情!”雲祈問道,
民警猶豫道,“嫌疑人那邊不承認和死者有關係,但是死者留下的欠條已經有目擊證人聲稱,當晚看到過嫌疑人進入死者家中。”
雲祈皺著眉頭,“所以,和死者家屬有什麼關係嗎?”
民警解釋道,“嫌疑人那邊說是死者家屬為了陷害你,想出了一條詭計,想要在飯菜裏麵下毒。而嫌疑人不同意,才有了這樣的爭執。”
雲祈想了想道,那個目擊者問過了嗎!
民警點了點頭,“問過了,是附近的一戶人家裏麵的男人。”
雲祈點了點頭,“我相信趙新蓉,這些日子我正在幫著她辦理離婚。他們家庭關係並不和諧,趙新蓉長期忍受家暴。”
這些信息還是民警第一次聽到,他當即表示要進一步了解之後,再做下一步的案件分析。
調查期間,胖子被羈押。第二次進監獄,胖子十分的擔心,胖子這些年也娶了媳婦,巧的是,胖子的媳婦恰好是當日,雲祈和謝小樹在人民飯店裏麵遭遇的不對盤那個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跟了胖子之後,就穿戴者花枝招展,也不再繼續工作,而是每日陪著胖子吃吃喝喝,擺著大哥的款。
胖子進去的消息,女服務員知道之後,卻沒有第一時間去看望胖子,而是通過信件約如今在某個村裏麵做調研的方尺回縣城商議。
自從沈青下台,很多人都顧忌著方尺之前和女一號範淑萍交往過密的曆史,不敢用他。最開始對方尺滿懷嫉妒的同事也紛紛落井下石。
倒是常為民一直對方尺不離不棄,其實也是常為民當年懷孕了之後,因為方寸出了意外,老太太瘋了,一波三折之下,常為民不僅孩子沒有保住,還大出血,切除了子宮。
不能生育了的常為民隻好每天在方尺麵前伏低做小,她已經嫁過一次了,常為民覺著自己沒有機會了。
方尺被欺負地時常出差,信件是常為民收的。常為民平日裏麵雖然對方尺百依百順,但是她出於女性的直覺,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尋常。
常為民拆開了信件,發現女服務員在敘事之餘,還夾雜了一些十分露骨的撩撥的話語。
看到那些火辣辣的情話的瞬間,常為民覺著有一股熱氣竄到了他的腦海裏麵,二話不說,常為民直接地找到了女服務員所在的小區,兩人很快達成了一團。
雲祈後來聽到民警來給趙新蓉交接阿銘的遺物的時候,聽起民警說起請常為民和女服務員去局子裏麵喝茶的場景,再一次地感到了自己眼界大開。
有意思的是,常為民和女服務員坐在公安局裏麵,審訊室裏麵坐著胖子。
女服務員看見警察,果斷表明了她和胖子的夫妻關係,有常為民在一旁,補充了女服務員的孩子其實是方尺的種的事實。
說起來,常為民還算有幾分本事,短短的幾天時間,就將事情的真相拚湊的八九不離十。
警察聽說了這個消息,就有了主意,試圖將這個消息糅雜到對胖子的審訊中。
胖子在內心承受了暴擊之下,果斷地承認了一些他從未承認過的罪行,但是對於阿銘之死一事還是十分抗拒。
警察多方調查,發現目擊者人的口供中有邏輯漏洞,再次做筆錄的時候,警察發現了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