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一趟開往春天的列車(2 / 3)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分手,總之我們在機場道別,各自珍重。之後,我不知道是心裏不願意,還是小氣地因為林宇沒有阻攔而生氣,在交流學習的日子裏麵,我沒有給林宇一次電話,一次通信,久而久之,我才發現,林宇也沒有給我打過一次電話。

甚至林宇的爸爸媽媽都以為我們分手了,我爸爸自然不會在意這點小事情,隻要我開心,他們才不會在乎我和誰談對象。

那些日子,我有時間就和同學們一起遊蕩在歐洲的各個城市中,從布魯塞爾到維也納,從巴黎到慕尼黑。

有的時候很多人,大多時候一個人。

期間也有浪漫的小夥兒朝我遞出鮮豔的玫瑰,還有拉著提琴的樂手在表演結束後邀請我喝酒。我收下了他們的玫瑰和讚美,回請了他們美酒。

回到學校,我還是一個人。我很少想起林宇。

畢業的時候,我向教授提出了繼續攻讀的申請,教授很開心的接受了,他說我是他見過的最聰明的學生,我卻覺著我並不聰明,我隻是將那些用來思考愛情的時間全部花在了課業上。

結束交流,我還需要回到京都完成我最後的畢業答辯。答辯很順利,於是我畢業了。

而在戀愛這個課題上,我輟學了。因為再見到林宇的時候,他向我遞出了一張大紅色的喜帖。

沒有悲傷,也沒有為他開心。我隻是漠然地避開了手。

而我想來討厭的弟弟慕向晚同學,這個時候卻是衝了出來,向晚打了林宇。

在醫院門診,我親手給向晚上藥,也是第一次如此仔細的打量向晚。

向晚的眼睛像媽媽,很大很漂亮,裏麵總是滿滿的真誠。而我的眼睛像爸爸,裏麵有太多的秘密,太過於深邃。

我發現,我居然不那麼討厭向晚了。

慕向晚齜牙咧嘴,林宇當然還手了,向晚的臉上被打出了一塊青紫。

但是頂著一團烏黑,向晚卻委屈地看著我,“姐,不值得,你不要生氣,你值得更好的。我剛才也是氣不過。要是你實在喜歡他,我就去攪和了他的婚禮。”

向晚的這句話驚醒了我,我有些愧疚,我是第一次意識到在我自以為不爭不吵地這些年,爸爸媽媽向晚是這樣小心翼翼地待我。

我輕輕地拍了拍向晚的肩膀,語氣有些哽咽,但還是裝作滿不在乎道,“坐正了,姐給你上藥!”

還是高中生的向晚居然坐正了也隻比我矮一點點。

原來我弟弟也是很帥的,我仿佛找到了新的玩具,捏捏向晚的臉,又摸摸他的腦袋。

原來有個弟弟是個很開心的事情。

林宇的婚禮我當然沒去,但是媽媽對於林家表達了她的意思。關於林宇的各種創業谘詢都被雲慕駁回了,當然他自己本身能力也不夠,若非林青風叔叔的麵子,媽媽是不會輕易地開後門的。

林青風叔叔在上完大學之後,選擇了創作,成為了遠近聞名的作家。爸爸也是他的忠實讀者。

因為有了這一層關係,還有就是我也沒有很傷心,所以爸爸和媽媽還有林青風叔叔夫妻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林青風叔叔也是在林宇結婚後才知道,林宇居然連分手都沒有和我說的這件事情,他帶著林宇親自來我家道歉。我卻覺著沒有什麼好道歉的。

我讓林青風叔叔不要放在心上,還當麵祝賀了林宇,隻是林宇臉色並不好看。後來聽媽媽說,他和妻子相處的還算不錯,畢竟是青梅竹馬的真愛,隻是事業上麵總是沒有起色。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林宇最初喜歡的也隻是他的妻子,隻是他的落榜導致了他們的分手,林宇想用我來氣對方,結果卻發現舍不得。

雖然林青風一直希望林宇按他定下的方向,但是林宇寧願碰壁也不想做文學。結果就是父子關係很糟糕,而林宇的妻子也無法緩和他和父母的關係。

當然,林家的事情我也懶得關心,我利用回國的短暫時間和向晚發展出了遲到了十幾年的姐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