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門緩緩拉開,桑曉瑜像是回神了一樣從裏麵走出來。
悶頭伸手在兜裏鼓搗了半天,剛將鑰匙拽出來時,就聽見低沉的男音陡然響起,“小金魚,這大半夜的,你跑哪裏去了,怎麼才回來!”
桑曉瑜怔愣的抬頭,看到防盜門前站著一道挺拔的身影。
秦思年正將叼在嘴裏煙給掐滅,而在他皮鞋旁,已經有了好幾個煙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又回來了有多久。
桑曉瑜伸手指向他,問了個很傻的問題,“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是我家,我不在這裏應該在哪裏?”秦思年居高臨下的瞥著她,語氣很理直氣壯。
“你怎麼不進門?”桑曉瑜眨了眨眼睛。
秦思年沒好氣的說,“在等你!”
桑曉瑜吞咽唾沫,怔怔的說,“我以為你今晚”
“以為什麼?”秦思年慢慢挑起眉尾。
當然以為他今晚不回來,在酒店陪他的佳人
抿起嘴角,桑曉瑜硬生生別過臉說了句,“沒什麼!”
攥緊鑰匙想要越過他去開門,剛剛將鎖擰開走進去,肩膀上就忽然一暖,秦思年從後麵攬住了她。
因為離得近,他的氣息輕易落在她的脖子上,“秦太太,我聞到酸味了!”
“我沒有吃醋!”桑曉瑜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脫口而出後,她便懊惱的想要咬掉舌頭,這不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果然,秦思年那雙風流倜儻的桃花眼裏此時盡是促狹的笑意,語調戲弄,“嗯,你沒吃醋,隻是家裏有醋缸打翻了!”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桑曉瑜咕噥了一句,就趿拉著拖鞋跑進去。
從浴室裏洗完澡出來,覺得吹進身體裏的涼意消退了不少,呼出來的氣都暖和了些。
擦幹了頭發,剛走到床邊坐下,圍著條浴巾的秦思年就從廚房走進來,手裏麵端了杯冒著熱氣的水,應該是剛剛燒開的,遞過來時,還有掌心裏的兩個紅白相間的膠囊。
“幹嘛?”
桑曉瑜抬眼,看到他唇角在扯動,“看你回來的時候鼻頭都是紅的,吃兩個傷風膠囊,不然明天嚴重非得掛水不可!”
“知道了!”她一怔,伸手接過。
借由著低頭喝水的動作,嘴角悄然的翹起弧度。
視線裏,剛好是秦思年低垂的右手,洗過澡的關係,上麵的血跡都已經沒了,不過已經紅腫的握不住拳頭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的,見他擰眉“嘶”的倒吸了口冷氣。
桑曉瑜忍了忍,最終還是沒出息的起身走向了櫃子前。
打開後,裏麵最下層放著個醫藥箱,她拎著朝他走過去,挨著他坐在床尾上,抓過他的右手拿出消毒水和藥膏用棉簽給他小心翼翼的擦。
桑曉瑜一邊往上擦藥膏,一邊皺眉,“腫成這樣,應該沒辦法拿手術刀了吧?”
“嗯。”秦思年也擰眉,沉吟道,“隻能暫時跟同事竄幾天的班,去坐門診了!”
桑曉瑜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打架掄拳頭受傷,看著破掉的指骨節都覺得疼,她抬眼看了看他,“禽獸,疼不疼?用不用我再輕一點?”
“小傷!”秦思年懶懶說。
桑曉瑜聞言,眼神不由一冷,故意拿著棉簽便直接戳在他傷口的地方,秦思年猝不及防,頓時痛呼了一聲,“秦太太,你謀殺親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