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守軍很是妒忌歐陽誌遠的升遷速度,他沒有看到,人家歐陽誌遠的政績。
歐陽誌遠這樣年輕,他憑什麼做到市委書記這個位置上?
本來,老市委書記楊尚國病故,很有可能的是,市長林平山升任市委書記,自己這個常務副市長榮升市長。但是,事與願違,上麵竟然從外省調來新的市委書記,這讓閆守軍對新來的市委書記,很是憤恨。
讓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和新市委書記見麵的場合,竟然在這裏,而且發生了語言衝突,自己還讓他滾一邊去。
歐陽誌遠盯著閆守軍道:“閆副市長,我現在命令你退出這場婚宴,等候處理。”
歐陽誌遠的話,讓閆守軍的臉色極其難看,這讓他進退兩難。
“怎麼?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如果你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這就打電話,現場召開市委常委會議,討論你的錯誤。”歐陽誌遠看道閆守軍,神情變得更加嚴厲和冷峻。
閆守軍一聽歐陽誌遠要在現場召開市委常委會議,來討論自己的錯誤,這讓他的臉色變得煞白。
要是現場召開市委常委會議,絕對沒有人支持自己,說不定,歐陽誌遠趁機停了自己的職。
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走為上策,歐陽誌遠攪了王福齊侄子的婚禮,王福齊自然會打擊歐陽誌遠的。
想到這裏,閆守軍不得不低下了頭,低聲道:“對不起,歐陽書記,我錯了。”
歐陽誌遠冷聲道:“回去寫個檢查,寫出自己的錯誤,要深刻些,交給我。”
歐陽誌遠的話,讓閆守軍的臉色發白,他在心裏恨死了歐陽誌遠。
但他仍舊低聲道:“是,歐陽書記。”
常務副市長閆守軍低著頭,走出了副縣長王福漢的大院子裏。
剩下的那些天泉市的官員,看到常務副市長閆守軍狼狽的走了出去,頓時嚇得不敢說話,整個現場鴉雀無聲。
歐陽誌遠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掃過那些人道:“所有天泉市的官員,立刻到這裏簽名,然後退出宴席,否則,一律停職檢查。”
這些官員在歐陽誌遠冷峻的犀利目光下,走了過來,在自己禮單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位省裏的官員匆匆跑進了客廳,低聲道:“王省長,帶著陸正國和伊青來攪局的是新上任的天泉市市委書記歐陽誌遠,閆守軍和天泉市的所有官員,都退場了。”
“什麼?天泉市新任市委書記歐陽誌遠來了?”王福齊不由得冷哼一聲,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
歐陽誌遠不是還沒有正式上任嗎?沒有正式上任,你就還不是天泉市的市委書記!
不是天泉市的市委書記,你就沒有權力來幹涉我侄子的婚禮!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王福齊冷哼一聲,站了起來,走出了客廳。
省書記秦明陽把他的外甥歐陽誌遠調來,擔任天泉市的市委書記,是費了一番周折的。
剛開始,省長羅寶列並沒有表態是否同意,但是,省書記秦明月要調人來,自己又不能堅決反對。
官場中,講究的是平衡,在平衡中,共同發展上升,並不是激烈的對抗。
五豐市缺少一位市長,羅寶列提出來,把自己的秘書彭濤調到五豐市,擔任市長。
羅寶列的秘書彭濤,原來是正縣級,也就是正處級,後來,由於資曆深厚,破格提拔為副廳級。
現在,彭濤要到下麵擔任市長,那就是又上升了半級,提高到了廳級。
省書記秦明陽知道,這是省長羅寶列在和自己交換。
秦明陽為了讓天泉市的百姓脫離貧困,他點頭同意。
王福齊走到了台階上,看到了麵沉似水的歐陽誌遠。
“哼!”王福齊忍不住哼了一聲。
你歐陽誌遠要在下個星期才上任,但你自己竟然提前上任,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是要燒在我侄子的婚禮上嗎?副省長王福齊很是惱怒,冷冷地盯著歐陽誌遠,真是欺人太甚!
王福齊暗暗地讓自己不要發火,靜下心來。
“什麼?是新任的天泉市市委書記歐陽誌遠在攪局?大哥,你去教訓他,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翻天了。”王福漢跟在大哥的身後,惱怒的咆哮著。
王福齊冷聲道:“住嘴。”
歐陽誌遠的耳朵很是靈敏,他聽到了王福漢的咆哮聲。
紀委書記陸正國看到了副省長王福齊陰沉著臉,站在客廳的台階上。
“歐陽書記,王副省長出來了。”陸正國低聲道。
歐陽誌遠看見了副省長王福齊,站在台階上,正盯著自己。
自己是市委書記,人家是副省長,既然見麵,就應該上前打招呼吧,以後,在工作中,還要和副省長王福齊打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