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寒沒有想到的是,馬蘭竟然非常配合地跟著他離開了張德旺的家,其實,也是她自己的家,彩霞才是第三者,可自從馬蘭被張德旺折磨得精神失常後,彩霞實際上已經取代了她,變成了村長家的女主人。
因為她跟張寒的事情被村裏人傳得很邪乎,說她老早就跟張寒有一腿,給村長戴了多年的綠帽子,因此,幾乎成了千夫所指的蕩,婦,這也直接導致了她精神的崩潰。
加上彩霞對她的無休止的唾罵和羞辱,張德旺又不幫她,她漸漸地將自己封閉的死死的,基本上處於自生自滅地狀態,除了會自己管理自己的個人衛生,會吃喝拉撒睡,其它方麵幾乎就是個白癡了,彩霞和張德旺再對她進行任何形式的摧殘,她都無所謂。
張寒領著馬蘭回到了三虎曾經的家後,還不等他安頓馬蘭坐下來,張德旺就從家裏趕過來了,他對張寒如此熱情地治療他媳婦馬蘭有些疑惑,“張醫生,你怎麼把我媳婦給領到你住的地方來了”。
“嗬嗬,張村長,是這樣的,實不相瞞,我剛才給你侄女張妙看病後路過你家,看到彩霞嫂子對你媳婦好像不太好,我這個人看不得病人受欺負,她已經精神不太正常了,再受欺負,病情不是會越來越嚴重嗎當然,如果村長認為我張醫生多事,那你把你媳婦領回去吧!我也不給她看了”,張寒將了張德旺一軍。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呀!唉,那女人是有些潑辣,但我這幾年還是很感激她的,給我生個兒子,還要照顧我和她這個病人,張醫生,我也不瞞你,我這媳婦以前背著我跟我們村一個小子搞上了,她們搞了多久,我也不清楚,反正這娘兒們跟那小子動了真情,這是我最生氣的,也是我最恨她的地方。後來她們的事情敗露後,那小子被我追到了望夫峰,自己跳崖死了,我這娘兒們聽了以後,背著我傷心了很多天,我也氣不過,對她也不可能太好,夫妻之間,信任沒了,剩下的就是傷害,說實話,我恨她,也可憐她,畢竟是我一對兒女的媽媽,張醫生,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要是能替我治好她這病,我還是很感激你的,這樣一來,我就正式跟她離婚,娶彩霞,但我可以養她,一直到我的孩子有能力養給她養老為止,這樣我對我一對兒女也有個交代了”,張德旺歎道。
張寒見他這麼一說,心裏對他的恨意稍微減少了點,覺得這驢日的良心還沒有完全泯滅,“張村長,那你現在就給我個準話,讓她留在我這裏給她慢慢治療,還是你領回去你自己決定”。
“還是留在你這裏治療吧!你是神醫,我相信你行的,張醫生,我真的很感謝你,你讓我這麼大把年紀,重新找到了做男人的感覺,我跟彩霞都特別感激你”,張德旺笑道。
“那倒不用,我是醫生,我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如果張村長真的放心你媳婦在我這裏住下來治療,那就讓她住在我這裏吧!這樣也方便了我給她隨時做針灸,經常刺激她的神經,說不定她的精神能恢複正常的”,張寒說道。
“哈哈,當然放心了,你是醫生,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何況,張醫生年紀輕輕的,長得又英俊,醫術高明,我這媳婦都快四十的女人了,又瘋瘋癲癲的,你還能對她怎麼樣呀我百分之百放心,就是覺得太麻煩張醫生了”,張德旺笑道。
“嗬嗬,麻煩倒不麻煩,我是醫生,這對我也是一種挑戰,我還是頭一回碰到這樣的病人,我希望我今後在治療精神病領域裏會有個全新的突破,我現在的優勢在男科和婦科,也許神經科我今後也可以從你媳婦身上開始深入研究下去,所以,我反倒要謝謝你”,張寒笑道。
張德旺見張寒想以馬蘭作為精神病治療的範例進行研究,他也挺高興的,馬蘭塞給張寒照顧和治療,他也省得整天聽彩霞對她吆五喝六,他管不了潑辣的彩霞,不管又有些不忍,畢竟是夫妻一場,現在在張寒這裏治療了,他也省心了。
張德旺剛走,杏兒就過來請張寒吃飯了,見瘋瘋癲癲的馬蘭在客廳裏,她十分驚訝,疑惑地問道,“張醫生,你怎麼把村長媳婦給領到你這裏來了”。
“杏兒姐,她在村長家裏受欺負,一個精神病人,還要受家人的欺負,我看不慣,就帶過來了,剛才村長來了,他也希望我留下他媳婦在我這裏治療,我覺得這對於我也是一種挑戰,我還沒有治療過精神病人,希望能從她這裏開始,有個突破”,張寒說道。
其實,他內心中很想告訴杏兒,他就是張寒,她們倆都是他的女人,他必須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她們,決不讓她們受半點傷害了,現在他完全有能力讓她們不受張德旺的欺負了。
但是,為了他的理想,為了從張德旺的手裏搶過村長的位置,整頓靈水村的不良風氣,他必須慢慢來,一步一個腳印地踏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才能給靈水村的老百姓還原一個真實的張寒。
“村長這事做的有些過分了,讓你一個小年輕來照顧他媳婦的吃喝拉撒,這也不方便呀不過,好在你是醫生,也沒啥,就是這事太難為你了,張醫生,你要是以後有什麼需要杏兒姐幫忙的,盡管叫我,你不知道,杏兒姐一見你,就覺得特別親切,你特別像我一個……弟弟,尤其是聲音,簡直一模一樣,但是……他……死了,很年輕,剛過二十歲”,杏兒說到這,淚水溢滿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