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場景一出現在腦海裏,張寒的雙腳情不自禁地跪了下去,現場氣氛頃刻間凝固了,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張寒的身上,包括前麵的劉強,他驚訝地發現張寒竟然也會在這個現場,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姚娜知道張寒要發神經了,還不等她拉起張寒,隻見張寒,突然手撫肖婉的美麗的臉頰,然後開腔唱道,“婉兒啊!範郎我要哭得海枯河幹地塌天崩神鬼皆知婉兒一生一世隻為一片心。”唱的同時,張寒淚流滿麵,語氣寸斷肝腸。
現場所有人都震驚不已,連王泉也是驚愕地看著張寒對自己媳婦哭唱的深情款款,悲痛欲絕,他沒有想到張寒會對她五十歲的女人用情如此之深,劉強更是驚得目瞪口呆,這位張醫生是個神經病吧怎麼跑到王部長媳婦的追悼會上來了還哭得這麼傷心,難道這臭小子把這位秀陽縣曾經的第一美女也占了給王部長也戴綠帽子了
劉強將目光集中到王泉的臉上時,發現這位市委組織部長臉色鐵青,姚娜見勢不妙,趕緊拉扯張寒起來,可是,張寒已經進入戲中了,對視著肖婉的遺體,一直唱個不停,拉都拉不起來。
“婉兒呀!有句話兒範郎我一直未能說出口,我愛你一生一世永不變。”張寒邊唱邊哭,邊哭邊唱,現場的男人們有的在偷著樂,而女人們則大部分被張寒悲切的唱腔和寸斷肝腸的表情所感染,許多女人與他一起淚流滿麵。
正在這時候,就聽一聲斷喝,“媽的個巴子,哪裏來的瘋子給老子滾出去!要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了。”說話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得斯斯文文的,但眼裏陰冷陰冷的,他死死地盯著張寒和姚娜。
“王忠,你別生氣了,姚姨馬上拉他走。”姚娜見王泉的兒子一副陰冷的眼神,很擔心張寒的安危,她了解王泉這個兒子王忠,在秀陽縣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真要得罪了他,張寒會有危險的。
“慢著,姚局長,這人是誰呀為什麼會跑到我媽的遺體旁發神經,他和我媽什麼關係呀”王忠疑惑地問道。
這時候,王泉發話了,“劉局,這個人在我妻子去世前曾經與我妻子一起學過戲,兩人發生過矛盾,我覺得他和我妻子的死有關係,希望劉局能將他羈押到分局,調查清楚再說。”
“哦,是這樣啊王部長,你放心,隻有是嫌疑人,我們肯定不讓他輕易離開的,馬隊長,你馬上帶人將這個小子帶到局裏去協助調查。”公安局長劉鬆也在現場,忙吩咐手下人將張寒抓起來再說。
“王部長,張醫生和肖大姐根本沒有矛盾呀劉局長,你們不能隨便抓人。”姚娜見王泉要劉鬆把張寒給抓起來,非常驚訝。
王泉憤怒地瞪了姚娜一眼,將她扯到一旁,冷冷地說道,“你自己都自身難保,別多事了吧!何況,現在這局麵,你讓我怎麼辦我先讓人把他弄走再說,你再多嘴,我連你一起抓。”
姚娜嚇得不敢吭聲了。
張寒這個時候還跪在地上,手摸著肖婉的遺體哭得傷心欲絕,完全忽視了眼前的危急,直到兩個警察將他架起來戴上了手銬,他才反應過來了,“你們幹嘛抓我呀”
“你這個瘋子,到局子裏再說吧,王八蛋。”王忠說著,掄起拳頭給了張寒一拳,張寒因為沒有在意,手又被銬住了,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臉上,隨即,他的口中蹦出了鮮血,一旁的姚娜看得心痛不已,想上前阻止,被王泉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
張寒回眸看了一眼姚娜,同時,他的目光還看清楚了不遠處的劉強,劉強也正疑惑地看著他,突然,張寒再度放聲開唱,“婉兒啊!範郎我要哭得海枯河幹地塌天崩神鬼皆知婉兒一生一世隻為一片心。”
王泉聽到這些唱詞,什麼火都來了,“劉局長,把這瘋子趕緊押走吧!”
劉鬆得罪不起王泉,連忙讓手下人將張寒押到了警車上。
十分鍾後,張寒被警察押到了秀陽縣公安分局裏看押了起來,將他關押在了一個審訊室,張寒無所謂地坐在裏麵,他知道,他又沒有犯法,人家也不能拿他怎麼著,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秀陽縣公安局局長劉鬆也是王泉一手提拔的,進了這個地方,沒有王泉發話,誰也不敢放他走。
他一呆就在裏麵呆了一天一夜,滿以為姚娜肯定會救他走的,但他哪裏知道,姚娜一個教育局局長,也是王泉提拔起來的,她根本救不了張寒。
第二天晚上,王泉領著披麻戴孝的兒子王忠來到了審訊室,父子倆將附近的人都趕走了,隻有他們父子倆在審訊室裏,張寒一看這架勢,覺得自己有些凶多吉少了,這父子倆估計是要報複自己了。
“哼!老子調查清楚了,姚娜那個賤人根本不是你的表姐,你們什麼關係也沒有,隻是情人關係對嗎”王泉恨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