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天說不放心我,這多少是讓我吃驚的,他最初很坦白的告訴我,我這樣的出現,在他那是得不到尊重的,後來他又說愧疚我,我起初覺得他這樣的想法是自相矛盾的,後來想想,其實不矛盾,因為他不尊重是因為我的職業,而他愧疚我的是,他占了我的身子。
就像回來的路上,陳昊天告訴我,以他這樣的年紀,都能生出我這樣的女兒,所以他總覺得自己在造孽。
我想,陳昊天骨子裏是個好人,即便他很坦誠的告訴我,他玩過很多女人,一夜情,或者包養關係,這些在他身上都存在過,可是他一直都有自己的原則。
我也很明白以他的生活,他需要一種情感的寄托和宣泄,所以那些女人的存在也不為過,況且也都是兩廂情願,各取所需。
陳昊天要的是他們的身子,而她們,要的是陳昊天的錢。
想通了這些我也就不去拒絕他的好意,我微微笑了笑,道了聲:“謝謝!”
陳昊天不以為意,拿著鞋赤著腳大步地往前走,然後悠悠地回頭來看我,他說:“這麼大的雨,你還不快點!”
我赤啦赤啦的跑過去,然後揮了揮蓋在頭上的小毯子,好心道:“叔,要不你也兜一下,你都淋濕了!”
陳昊天砸了砸嘴,輕輕扯了我一下胳膊,話語裏雖有不耐煩,可眼神卻還是溫柔的。
他說:“別磨嘰了,有你這說話的功夫,咱估計都走到了!”
我努了努嘴,不再多說,然後邁著大步往目的地走去。
我媽是在路口看見我的,她撐著傘來接我,滿臉都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見到我估計忍不住了,於是又哭了出來。
可能她那時心情太差,所以也沒有顧忌陳昊天,一見到我,就扯著我快步地往前走,她說:“你快過去,他們要剁你弟弟的手!”
這話一說我也抖了,我扶著我媽快速地穿上鞋,然後對著陳昊天說了句:“我先過去看看!”
我媽告訴我,那女孩的媽出院後沒多久就死了,然後就過來鬧,非說是給我弟弟那刀刺死的。
我就覺得是胡鬧,那時在醫院報告都看了,也檢查了,不就紮了下肚子麼,醫生那時也說了皮肉傷而已,沒有紮到要害,現在怎麼又賴到我弟頭上了。
我媽也說不清,反正就是哭著重複著他們家人抓我弟弟的情景,還說他家雇了啥黑幫的人,把我家給砸了個遍。
我心裏立即像湧了層酸水,腦子裏瞬間都渾渾的了,我一邊安慰我媽讓她:“別急!別急!”我說:“我在!”
可是其實自己也慌掉了半個魂!
我們農村那邊死了人都是要在家放三天的,一般都放在大堂,用木板撐著,然後在家門口搭個大棚,大棚三天是擺宴的,我們這裏叫“豆腐宴”,親朋好友來了先要去大堂吊唁死者,然後在出來吃口“豆腐宴”這樣才能離去。
可現在,他們家直接把屍體擺在了大棚裏!就這麼一眼望過去,隻看見一堆人圍在一起爭吵些什麼,然後走進才看見中間躺了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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