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告訴我,之前這裏還住過兩個女孩,也是她照顧的,我聽了心不由地揪著疼。
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多問,不該亂想,可是就是忍不住,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我,一點一滴地朝著某個方向前進。
我是猶豫了好久才問的,我說:“他們都是和我一樣?”
這一句話包含了千言萬語,張嫂看了看我,歎了口氣,識趣的轉移了下話題。
她說:“不早了,我先給姑娘去做晚飯吧!”
我一把扯過她的手,近乎哀求,“張嫂,你就告訴我吧!”
張嫂的眼神裏有閃爍,也不知道是心疼我還是什麼,她把我扶好,叫我好好在床上坐著,然後開口安慰我道:“姑娘,你又何必問這些來傷害自己?像他們那些有錢人,哪個不是到處在外麵養情人包小三,你現在隻是給他代孕,何必去讓自己知道這些呢,還是生完孩子拿了錢走人,什麼感情都不要放進去來得好!”
張嫂說完頓了會,臉上好像有些懊悔之意,估計是覺得在我麵前說多了。我也不為難她,說了聲“謝謝!”便讓她下去了。
那天晚飯我吃的很少,和張嫂說了聲沒胃口便上了樓。差不多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接到了我弟弟的電話,說是今天陪我媽去了醫院。
我一聽救急了,連忙問怎麼了,我弟弟說是大伯打電話給他的,說媽今天在外麵暈倒了。問了下大概才知道我媽瞞著我們去做了臨工。
我家附近有個礦石廠,我媽也不知道是去哪裏求得人,在裏麵找了份臨工,說是按小時計算,一小時100,但卻是搬原礦石的那種體力活。
我一邊聽我弟說一邊哭得稀裏嘩啦,最後實在忍不住就拿他開罵,我說:“媽累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你看看你都把咱家毀成什麼樣了!”
我弟沉默了會也哭了,說:“姐,是我對不起你和媽,我會改,我一定好好努力,將來賺錢養你和咱媽!”
我雖麵上凶,心裏還是舍不得怪罪,匆匆交代幾句便掛了電話。
入夜,一個人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睡,那時已經入了秋,晚上一起風就會有些寒意。我披著衣服從床上坐起,靜靜地看著空蕩的房間,眼淚流了一遍又一遍。
事到如今,好像除了走下去,別無他法。
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有些晚,起來的時候張嫂不在,看到桌上的留言才知道是出去買菜了。
一個人在家無聊,我就想著打掃打掃房間,先從自己的屋子著手,完了又想把張嫂的房間也去打掃一下,卻突然想到陳昊天說過一樓有個不用的書房,便突然想去裏麵看看。
我打了一小桶水端進去,又找了兩塊抹布,想把所有的窗戶都擦一遍,卻突然發現,抹布上幾乎摸不到什麼灰塵。
我心生疑惑,又四處打量了番,卻發現,書房所有的擺設都是幹淨如新的。
於是一大圈的疑慮開始在我腦海裏散開,這書房顯然是經常有人打掃的,既然這樣,必定是有人來用,那麼陳昊天為什麼要告訴我這書房是廢棄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