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即合的感實屬罕見,就好像我們的眼睛適應黑暗需要一個過程,在裏我們需要時間的磨合才能慢慢合拍與習慣彼此,一下子到位的感大多都是奇跡。
這麼想著再看華仕鵬的時候也便覺得沒有太大的壓力了,的確,我不能一直活在過去,這樣下去,累的不光是我自己,還有我邊的人。
我往後仰了仰,背靠在座椅上,閉著眼,腦子裏忽的空白一片,好久之後才睜開眼,我說:“我們試試吧!”
感中最令人苦不堪言又罷不能的就是“合不來又分不開”。其實合不來是真的,分不開卻是假的,隻是我太照顧自己的感受了,所以每當我對陳昊天不舍離棄的時候,我都會回頭,然後重蹈覆轍,遍體鱗傷,然後再循環,再一次重蹈覆轍直到遍體鱗傷,最後到現在的樣子,我早已經哭得精疲力竭了,於是也甘心放棄這場夢了。
夢放棄了,我也得重回自己的生活。
華仕鵬有些驚訝,也許他等我這句話等了太久,以至於我現在說出的時候他倒是顯得有些不鎮定了,抬手對著方向盤拍了兩下,喇叭聲“嘟嘟!”的響起,我無奈地剜了他一眼,喃喃道:“你什麼神經!”
他咯咯得笑,他說:“沒有,我想刺激下我的耳朵,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我抽了抽嘴角,人俯過去湊到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現在知道是夢還是現實了吧!”
他伸手過來抱我,第一次用盡全力把我摟在他懷裏,“馨馨,我好開心,你知道嗎?我真的好開心!”他扶住我的肩膀,伏下想吻我,我一驚頭一轉,他瞬間楞了一下,笑容卻還是掛在嘴邊,“沒事,我不急!”
我幹幹地扯了扯嘴角,故意伸手攏著頭來緩解這份尷尬,他卻啟動了車子,一路高歌開回去。
我弟知道了硬要請我們吃飯,我過幾天要去劇組拍戲,想著也是該聚一聚,所以也就答應了,那天劉涵也來了,也沒幾天沒見,她瘦了不少。
我弟找了家不錯的台灣料理,自己帶了兩瓶紅酒,華仕鵬不給我喝,於是我隻好重新點了杯果汁。飯桌上,我弟心極好,和華仕鵬幾杯紅酒下肚,就暢談起來。
飯桌快要結束的時候,他忽然牽起了劉涵的手,他說:“姐,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和劉涵開始正式交往了!”
剛夾住的魚丸“咕嚕!”一下掉在了桌上,我不敢相信地瞪著眼看他,然後瞄了一眼華仕鵬問道:“今天是愚人節嗎?我弟怎麼和我開起這種玩笑了?”
“他沒開玩笑,我們真的在交往了!”回話的是劉涵,她麵色平靜,看不出一絲表,這樣看上去,倒是和我弟弟的表截然不同。
我放下筷子,有些生氣,但礙著在餐廳也不好火,便強著自己靜下來!
接下來也自然吃不下去了,好不容易逮到劉涵去衛生間,我立馬跟了過去。
她顯然是故意引我過去的,雙手撐在洗漱池上目光清遠,看見我過去直起子來,我也不想繞圈子,直截了當地問她:“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很蔑視地冷笑了一聲,眼睛眯著狹長狹長,我從來沒覺得劉涵恐怖過,這是第一次。
她說:“怎麼,你連我的私事都要管?”
“是我要管?你不是就等著我來問嗎,你把我引到廁所難道不是等我來找你?”
劉涵聰明,我也不笨,女人之間的那些小把戲不用多說,其實也都會一清二楚。
我歎了口氣,終究心裏除了氣憤之外還有絲心疼,我說:“涵涵,這不是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為什麼因為一個華仕鵬就把自己推到仇恨的邊緣,就算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也不能用李迪來報複我呀!”
“我報複你?你能談戀,為什麼我就不能?”她絲毫聽不進我的話,還對著我吼了起來。
我不明白為什麼人的變化會在一瞬間那麼大,也想不通。我努力壓製著心裏的怒氣,盡量心平氣和地和她談,畢竟我不是冷血動物,這麼多年的感雖然毀了可是回憶還是在的,我說:“劉涵,算我求你,放過我弟弟,你心裏清楚,你根本就不他!”
“你不是也不華仕鵬!可你為了報複我搶了他,和他交往!”
“我和他在一起不是為了報複你,你都想些什麼?”我真的已經無法搞清楚她的思想理念,更不知道,她竟然會覺得我是為了報複她才會和華仕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