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大樓,頂層總裁辦公室。
俞宸一進門就將楚棉棉抵在落地窗前,他扼住她的下巴,迫著她抬頭看他,“丫頭,吃幹抹淨才說從來沒有愛過我是不是晚了?睡都睡過了卻還祝福我和別的女人永結同心、百年好合是不是太言不由衷了?嗯?”
楚棉棉被這一席話驚得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她絲毫不懷疑隻要她張開嘴,那顆心就會直接蹦出來。
男人欣賞著她的詫異,淡笑道:“不會連昨天是和誰一起睡的都不記得了吧!?我們可是從臥室做到浴室,從浴室做到沙發,從沙發做到…”
楚棉棉捂著他的唇,臉色已經紅得能滴出血來了。
俞宸含住她的手指,低聲道:“想起來了嗎?”
楚棉棉低下頭,並不回答。
“如果沒想起來,我不介意用行動喚醒你的記憶。”男人俯身找到女人的唇,在她唇瓣外細細摩挲著,“想起來了嗎?”
楚棉棉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其實,這一刻,她心裏鬆了一口氣。
昨天的男人是她二叔,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她抬起頭,忍住和那雙深邃眸子對視時的心顫,緩緩開口:“二叔,能再見你,我真的很開心。昨天應該又是你救了我吧!?就當是一次意外,我不會告訴江又依,我也不會對任何人說。就當是我用我自己報答了你對我七年的養育之恩,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你再說一遍!?”
俞宸的眸子都要噴火了。
【就當是我用自己報答了你對我七年的養育之恩,以後我們互不相欠。】
俞宸渾身的暴戾因子全被這句話勾了出來。
他強忍著,“你剛和我相認就沒什麼其他的話想跟我說嗎?比如我為什麼聲音變了?容貌變了?就連名字都變了?比如我為什麼昨天早上在大門口沒有與你相認?比如…”
“我不想知道!我對你的事情根本就不感興趣!”楚棉棉失控地大喊,眼淚順著她的眼角往下流。
她就那樣看著眼前的男人。
為什麼他連最後的尊嚴都不願意留給她?
那些問題還需要問嗎?
她知道他覺得她是拖油瓶,不想再和她有一絲一毫的牽扯,所以不惜改名換姓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也要避開她的糾纏。
楚棉棉,你真是傻!
你早該想到的,如果你的二叔還活著,怎麼舍得讓你三年都找不到他?!
如果不是這次的意外,她就算再用三十年也斷然無法找到一個不想被找到的人,就像書上寫的“機場永遠等不到火車”。
真的,該死心了!
男人扼住她下巴的五指一寸寸地收緊,開口已經是壓抑不住的怒意,還帶著楚棉棉看不真切的難過,“丫頭,收回你剛才說的話,隻要你收回你剛才說的話,我就既往不咎。”
“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對我發號施令?以前你是我二叔,是我的監護人,你的確可以管我,但現在不是了…從你三年前離開我開始你就不是了。我剛才說過的話字字句句發自肺腑,我為什麼要收回?就因為你不愛聽嗎?”
她還不愛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結婚,尤其是和她曾經的大嫂江又依呢?難道因為他的不愛,他就能不做了嗎?
“楚、棉、棉!這是你自找的!”
男人二話不說就將她打橫抱起,壓到了休息室的單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