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離開療養院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多,乘車回市區,又去了趟超市,回到公寓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漆黑的夜色中,遠遠的,就看到公寓門前佇立的高大身影。
“離開厲家,就為了這樣早出晚歸,無拘無束的沒人管嗎?”
厲沉溪的腳下散落了不少半截的煙蒂,可見他等了她很久。
淡淡的歡喜像一滴墜入大海中的濃墨,漸漸擴散開來。
“現在是不是除了我,任何男人找你,你都不需要理由就能跟著跑?”
厲沉溪一句話出口,舒窈心中的那滴濃墨也瞬間消失殆盡,他們之間的感情淡如涼水,豈能是一滴濃墨能改變得了的?
“已經很晚了,如果厲董沒有重要的事話,就明天再說吧!”她迅速手語,不想拖泥帶水。
“厲董?”厲沉溪冷笑出聲,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妻子,也會用這個稱呼來叫他。
旋即,男人眸色一沉,凜然的視線再度迎向了他,“什麼樣的事才算重要?”
舒窈皺了皺眉,邁步推開了公寓院前的小鐵門,厲沉溪也跟著走了進來。
她回過身,手語說,“離婚協議書,你簽好字了嗎?”
再次提到離婚二字,厲沉溪俊逸的臉色驟然突變,陰冷的目光緊鎖向她,微涼的大手隔著單薄的衣衫捏上她的胸前。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離婚?”低冷的字句,幾乎一字一頓道出,涼薄的語氣,像臘月寒冰,冷氣滲人。
他的力道很大,弄得舒窈疼的不禁蹙眉,而且他俯下身,距離很近,沉冷的氣息全數噴薄在她鼻息間,她不得不強打精神,才能忍住這超強的氣壓。
深吸口氣,她仰起頭目光撞上他的,手語說,“這難道不是你所期待的嗎?我隻是滿足了你內心所想罷了?為什麼還要將所有的錯誤推向我?”
一直以來,他都以她是個啞巴,就算有苦也說不出來,各種欺辱。
外麵和韓采苓緋聞遍布,滿城風雨,回來還要求她恪守婦道!
不僅僅是他,準確的來說是他們。
每個人都欺負她是個啞巴。
舒窈越想越覺得憋氣,掙紮開他的大手,憤然的目光炸裂,手語接連而起,“我隻是成全了你和韓小姐,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一個兒子,難道還過分嗎?”
手語不等說完,她下顎就被厲沉溪粗暴的捏住,力道大的修長手指深陷她軟嫩的肌膚,疼的舒窈不得不咬牙強撐。
“你哪裏是隻要一個兒子?你肚子裏還一個呢!都是我的孩子!”
“還有,誰讓你成全了?嗯?”
話落,看到舒窈眸光中隱約泛起的氤氳,可能是他氣力太大了,弄疼她了。
他下意識的收力,卻沒顧得上正在氣頭上,男人的氣力有多大,以至於舒窈身體不穩,險些就撞上了一旁的院牆。
她還懷著孕呢!
厲沉溪忙長臂一撈,抓住了她的手臂,同時穩住了她的身形,心底才略微的鬆了口氣。
舒窈也更加來氣,三兩下就撥開了他的大手,目光憤怒的瞪了他一眼,徑直從他身邊繞開,進了公寓。
他憤懣的歎了口氣,也離開了小院,駕車離開了。
一路上,厲沉溪越想越覺得來氣,碰巧陸少嶺的電話很巧的打了進來。
“喂,月光酒吧,來不來?”
厲沉溪一股怒火在胸腔裏橫亙,想都沒想,掛了電話就調轉方向直奔月光酒吧。
樓上卡座,坐下後就連飲了數杯,不停的猛灌自己酒,好像此時此刻,他隻想一醉解千愁。
但此舉卻著實把沉浸在歡快中的陸少嶺給驚到了,急忙推開身邊兩個長腿美女,坐到他近前小聲問,“你這是怎麼了?采苓惹你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