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無力的搖了搖頭,不耐的推開了她,“從始至終,就沒有這場婚禮,不過是為了哄你的一種方式罷了!”
厲沉溪早就查清楚了韓采苓所做的一切,可以說,他完全了如指掌。
但他也在猶豫著一件事。
那就是麵對這樣狠厲又歹毒的女人,到底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懲罰她呢?
若對方是個男人,他會毫不猶豫的用最狠最冽的方式,但女人……
厲沉溪素來手段狠絕是出了名的,但也從來不會對女人下手,而韓采苓,還真是打破了他的先例。
後來,隨著韓采苓越做越過分,全部耗盡了他的耐心,如何才能徹底摧毀一個女人?
那就是給她最好的,疼她,愛她,包容她愛護她,接受她的一切,無條件的相信和諒解,讓她信任你,依賴你,更加愛上你,而在她的幸福達到頂點時,再告訴她,所有的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騙局,都是假的,你不曾有過半點愛上她。
從高高的雲端,瞬間墜入地獄,而所有的這一切,還是自己最愛的那個人所為。
這種傷害,才是最徹底的。
厲沉溪徹底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失望至極,甚至有些深惡痛絕的地步了,他皺著眉,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
差不多這個時候,門鈴聲適時響起。
外麵的保姆過去開門,片刻後,兩位身著製服的刑警相繼走進了餐廳。
厲沉溪和兩位刑警談了兩句,然後清冷的目光便瞥了眼旁側攤在地上,還思緒混淆的女人。
刑警走過去,出示了證件後,便將韓采苓拉拽起來,“韓小姐,您因涉嫌投毒害人,雇凶傷人,綁架兒童,蓄意栽贓嫁禍他人等多項罪名,現在對您進行緊急逮捕,請配合……”
對方的話語說的清清楚楚,韓采苓卻聽得一陣陣發懵,大腦嗡嗡作響,一片片空白接踵而來,整個人思緒崩塌,像喪失了所有行動能力般,隻能由刑警攙扶著向外。
處理完了韓采苓這邊的事情,厲沉溪也恍若終於解決掉一個麻煩,鬆了口氣。
準確來說,麻煩倒也談不上,因為這個女人並不重要。
隻是她做的事情,太惡劣,也太無恥,令他厭惡至極!
他理了理思緒,邁步客廳之內,黃毅及時進來,恭敬的到了他近旁,頷首行禮,“厲董,韓采苓雖然被抓了,但估計她不會認罪伏法的,可能還會將一切都推到過琳頭上……”
黃毅是擔心韓采苓詭計多端,再繼續橫生是非。
厲沉溪仰頭靠在沙發上,清雋的單手輕輕的搓揉著眉心,幽冷的嗓音緩溢,“過琳那邊,你處理了嗎?”
黃毅說,“我之前和過琳談過兩次,她貌似對韓采苓忠心耿耿,想讓她交代出實情,怕是有點難。”
厲沉溪了然,緊蹙的眉宇未鬆,“那件事告訴過琳了嗎?”
黃毅搖搖頭,“還沒來得及,有個關鍵性的證人,還未請到,這兩天就差不多了!”
男人輕點了下頭,隨之挑眉朝著黃毅這邊掃了一眼,“那個女人呢?現在怎麼樣了?”
黃毅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老板口中的‘那個女人’是誰,半晌後,才後知後覺的有所反應,急忙道,“舒小姐那邊一切安好,律師已經找了個理由回絕了,林總那邊,也於今天去了澳洲。”
“嗯。”厲沉溪幽冷的麵色沒什麼多餘情愫,半晌後,倏然傾身而起,邊向外走邊抽出支煙,放在了唇邊。
點燃的一瞬,淡道了句,“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