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蕁怯怯的看著他,紅透的臉如同煮熟的蝦子,紛繁的燈光掃過,竟是說不出的誘人。
“真拿你沒辦法!”沈鬱寒無奈,大手扣住她的肩頭往樓上走。
好在周圍的美女都在樓梯口的保鏢目光下懨懨退去,不在糾纏。沒有想到這個長相出眾,氣度非凡的男人會認識空白的老板,更加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男人竟然喜歡懷裏那種清粥白菜一樣的女人,真是暴遣天物!
樓下幾個女人吐槽的聲音被激昂的音樂聲蓋過,但是還是被顧蕁聽了個七八。彼時她還在為那句“我的女人”而小鹿亂撞,聽到那些話,她的小鹿就安分了。看吧,有眼睛的誰看不出來他們不般配!她可以不問緣由,但是必須守住自己的心才好!
顧蕁按住心口,已然堅定。
此時沈鬱寒已經帶著她到了一個磨砂玻璃半透明的門口,門微微敞開,他修長的手指剛要搭上去,卻忽然停了下來。
英挺的眉不悅的皺起,他拉著顧蕁轉過了身。
“等等,他在忙!”
沈鬱寒都看到了,顧蕁怎麼可能沒看到?那半透明的玻璃門上倒影出的是兩具糾纏不休的身體,女人曖昧的聲浪一聲高過一聲的從並未關緊的門口傳來。
真是尷尬!
顧蕁的頭垂到了胸口,無所適從,難堪到了極點。
沈鬱寒乜了她一眼,飽滿的唇,微微繃緊,抬起手就按住了她的兩隻耳朵。
他的掌心溫熱,沒有了平日的灼燙,貼在她微涼的耳尖上,阻隔了那些讓她不適的聲源。
顧蕁再次壓住跳脫不定的胸口,驅不散臉上的熱度,隻能轉移注意力去想裏麵的人。
她不明白,人不都說物以類聚嗎?但是沈鬱寒的這個朋友,似乎和她想的不太一樣。如此的孟浪,如此風流,難怪沈鬱寒怕她另辟蹊徑!
倏而,半掩的玻璃門被人從裏麵猛地推開,嚇了顧蕁一跳。
門口站著的女孩顯然沒有想到門外會有人,隻穿了一身內衣,外套抱在胸前,瑩白的身子滿是痕跡,看向他們的眼睛通紅通紅的,有淚在往出湧。
狼狽的模樣被人看到,女孩哭的更凶,一手抱著衣服,一手捂著嘴,撞開顧蕁就跑了出去。
顧蕁一臉茫然的望向沈鬱寒,這似乎也跟她想得不太一樣,難道不更應該郎情妾意,事後好好溫存一番嗎?
沈鬱寒則牽起她的手往裏走,顯然見慣了這樣的場麵。
裏麵有人在收拾,顧蕁很難想象,這個房間除了一對男女,竟然還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女服務生!
那個女服務生表情很冷漠,拾起真皮沙發上的白色單子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裏。雖然速度很快,但是顧蕁還是看到了白色單子上淋漓的玫紅。
她咬緊了唇瓣,知道那代表什麼,對於那個人的印象更是大打折扣。
而此時,那個她一直想結識的男人,就坐在沙發一角,西褲的皮帶沒有紮緊,領帶鬆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襯衫上的扣子解開了幾粒,露出了一點奶白色的皮膚。
他正在吸煙,夾煙的手指很好看。繚繞的煙霧下,顧蕁隻能看見他一張一合的唇,很薄,很紅,性感冷漠的勾著嘲弄的笑。
“傅清逸,我想我說過我要來!”沈鬱寒眯著危險的眼眸看向沙發上的男人,語氣裏的冷冽讓人膽寒。
傅清逸歪歪的靠在沙發上,顯然意猶未盡,“大哥,我也有正常需要好嗎?你沒有性生活,不代表別人不能有啊!”
對於沈鬱寒語氣之中的冷,傅清逸充耳不聞,吊兒郎當的說著。
顧蕁一邊覺得窘迫,一邊又沒忍住笑了出來。
“噗”的一聲,她堪堪收住,卻還是落在了男人的耳中。
靠在沙發上的男人坐了起來,本是隱在煙霧裏的臉也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燈光下。
該怎麼形容?
顧蕁想,她搜腸刮肚也形容不了這個男人。
如果沈鬱寒是天神一樣的人物,那麼這個男人,無異於是妖孽一般。
他的皮膚很白,甚至比她還白,一雙桃花眼散漫而慵懶,淚窩下還有一刻小痣,濫情的標誌。他的鼻子很挺,比那些整容過後的鼻子還有精致挺立。那雙薄唇,出現在這張臉上,和諧妖冶。他的唇角,斂著笑,笑容染在眼底閃著晶晶的光亮!
這個男人很危險,危險到了單單隻是一眼,顧蕁就心裏就有了離開這裏的念頭。
他和沈鬱寒唯一相似的地方,可能就是目空一切的神態。那種神態是與生俱來的傲氣,旁人根本就學不來!
“你的眼光還真是萬年不變!”
顧蕁打量他,他亦在打量顧蕁。看到那張淡到無味的臉,他挑釁的朝著沈鬱寒一笑,又懶懶的窩回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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