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蕁以為,她用盡勇氣說出這樣的話,沈鬱寒就算不會惱羞成怒,也會說她不知好歹!
可是,沈鬱寒甚至連個表情都懶得去換,隻用一雙漆黑的眸子望著她,那樣的目光,她實在是參悟不透,他究竟是在生氣,還是在不屑。
“嗬!”久到顧蕁已經壓抑的難以喘息的時候,沈鬱寒終於挑起了笑容,眸光的冷意更甚。“顧蕁,別逼我!”
他不介意讓她永遠打消這個念頭!
顧蕁的心兀自的墜了墜,她不太懂沈鬱寒話裏的含義。
然而,未等她發問,磨砂門就被人從外麵拉開,傅清逸手裏提著兩瓶紅酒,身後跟了一個抱著藥箱的保鏢,一路走了進來。
“喏,我珍藏的紅酒,誠意夠了吧!”傅清逸把酒放在了玻璃桌上,極有風情的桃花眼在兩人之間看過,卻對那忽然變了的氛圍視而不見。
顧蕁深吸一口氣,白皙的臉上,又染上一層粉紅,頂著不適,她接過了保鏢手裏的醫藥箱,試探的去拉他的手。
沈鬱寒沒有反抗,她的那口氣也鬆了鬆。
有服務生快速的收拾了地上的殘渣,速度很快,效率很高,而傅清逸也把醒好的紅酒,倒在杯子裏遞到了他的麵前。
“黑著臉做什麼,我可沒得罪你!”傅清逸惡趣味的調笑著,果然看到跪伏在地麵的女人,小小的腦袋下意識的縮了縮。
沈鬱寒一言不發,接過紅酒一飲而盡,那氣勢就和這酒跟他有仇一樣。
“別拿我的酒出氣,誰惹你你找誰去!”
傅清逸奪過他的酒杯,再次斟了半杯,不情不願的遞了過去。他的珍藏啊,就這麼被糟踐了!
沈鬱寒冷眼一掃,豐盈的唇緩慢的吐出了兩個字:“閉嘴!”
傅清逸薄唇一扁,乖乖的做了一個噤聲的姿態,然後就窩回沙發,獨自品酒。眼角的餘光卻還是忍不住打量著正在細心給沈鬱寒消毒的女人,真是有本事,能把沈鬱寒這怪物給惹怒了。
“好……好了!”
給他纏好繃帶,顧蕁就起身準備把藥箱送出去,順便逃過他的低氣壓。就算反射弧再長,她也知道,那個惹了沈鬱寒的人,就是她自己無疑。
可是,她才起身,就被一隻大手拉住了。那隻手掌的掌心還纏著繃帶,全然不顧自己的傷口,猛一用力就把她拉得跌進了沙發。
顧蕁想去製止他,揚起頭才發現,沈鬱寒連看都沒看她,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裏送著酒。
而傅清逸,這個十分惡劣的男人,在他杯子空了以後,立刻就殷勤的給他填滿,也不再心疼自己的好酒。
“沈鬱寒,你別喝了。”
她伸手拉下了沈鬱寒的酒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鬱寒眼神很是清明的看向她,他已經喝了不少,但是卻沒有見一點醉意。
“擔心我?”醇酒浸潤的嗓音,性感迷離。
顧蕁臉色白了又紅,隻拉著他的手,不敢放。
傅清逸上前,盡職盡責的端著紅酒,笑的眯了眼睛:“別擔心,鬱寒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嫂子,別掃興嘛!”
那聲“嫂子”再次出現,燙的顧蕁當即收了手,她有什麼資格管沈鬱寒呢!
她一放手,沈鬱寒吞酒的動作反而慢了下來,一雙冷眸,卻再也沒有多看她一眼。
傅清逸直覺沒有好戲看了,“切”了一聲,轉身回了對麵的沙發。
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交談。談的多是生意場上的事情,顧蕁聽不懂,卻也離不開,因為沈鬱寒捏著她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的意思。
直到二人不知道敲定了什麼事情,竟然當場簽了一份合同。
離開前,傅清逸又從冷靜睿智的商人,變成了二世祖般的模樣,攔在她的眼前問她:“嫂子想好沒,要不要來我這裏?”
傅清逸似乎很想她留在空白工作,桃花眼裏有隱隱興奮的光亮。
“好啊。”顧蕁低頭,左手還在沈鬱寒的掌心裏,一片潮濕。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明天就來上班。”傅清逸笑眯眯的樣子,像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但是有些話,我們還得提前說清楚。你來上班可以,但是待遇和普通服務生並沒有差別,至於我們之間的關係,你不能透露。”
顧蕁咬了咬唇瓣,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她越來越看不慣傅清逸的嘴臉,“我覺得,我們並沒有什麼關係,老板!”
傅清逸唇角一揚,豔色的眉眼風華絕代,“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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