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顧蕁的名字,何子安才終於抬起頭看向那個女人,長得還算可以,化妝以後也算是風情,隻是在這樣即將入冬的寒夜,穿的未免清涼了些。
說實話,何子安並沒有認出這個女人,他去空白的次數不少,睡的女人也不少,但是因為覺得明碼標價的女人太髒,所以睡的都是服務生。那麼多的女人,他哪裏會記得那麼清楚,誰是誰?
可是就在女人和他搭訕的時候,他忽然就有了主意,“哦,是你啊,剛剛我心情不好,不好意思!”
掐滅煙蒂,他又成了溫柔有禮的成功人士。
廖芸芸也是個人精,在空白那種地方,見慣了白眼,何子安的那點反感,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沒關係,誰還沒有心情不好的事情呢!”
何子安眉眼挑向她身後的空白,陰沉的眉眼閃過精光,但是臉色依舊如常的和她攀談,“你還在空白工作?我聽說那裏的服務生,可是換了不少。”
“可不麼,我那麼多的好姐妹都因為顧蕁那個賤人被整的很慘,你說那個賤人怎麼不死了!”
廖芸芸一臉怨恨,其實她會留下,隻是當時她已經被趕出包廂,而視頻裏也沒有她,所以才會被留下。
何子安心中了然,這個女人知道的絕對不少。也許,其中有什麼信息對於他來說有用也不一定。
“芸芸,這麼久沒見,不如上車,我們聊聊。”何子安忽然揚起笑容,他本就皮相極好,笑的時候更是帶著三分痞氣,很容易招女人喜歡。
廖芸芸揚起頭,臉上難掩的興奮。
隻是,她剛剛上去,何子安就勾出了她的脖子,猛地吻上了那雙塗滿唇膏的唇。
車子在大街上肆意的搖擺著,一男一女毫不介意的發泄著最原始的欲望。
一切停止的時候,月亮的位置早就已經挪出了好遠。
何子安赤著上身,正在兀自吸煙,廖芸芸窩在他的懷裏心滿意足的讚歎:“親愛的,你真棒。”
何子安笑了笑,隻是那隱在煙霧之下的笑容冷冽非常。
“芸芸,你之前說你的姐妹因為顧蕁被整的很慘是怎麼回事?”
廖芸芸臉色一變,當即警惕了起來,“還是別說了吧,這是有關空白的機密,你也想我引火上身,對吧?”
“對,所以你隻說你能說的。”何子安低頭深情吻上了她的額頭,“因為那晚我在空白也受了那個女人的受了牽連。隻要你告訴我,最新款的品牌包包隨你選,要幾個都行。”
這種誘惑無疑是致命,但是廖芸芸還是生出了幾分理智,目光在透過車窗時剛好看到對麵樹下朝著空白張望的男人,縱使在寒夜,那男人也隻穿了一件短袖,壯碩的手臂上爬滿了紋身,她忽然知道該怎麼說了:
“我隻能告訴你,那些人都失蹤了,就連她們的家人都找不到。喏,窗外就是Lisa的男朋友,在那裏站了幾天了也是一無所獲。所以,你別問了,知道的越多越對自己沒好處。”
何子安頭腦快速的轉動著,忽然提起了笑容,精銳的目光瞟向了廖芸芸:“你知道那個Lisa在哪裏對不對?”
他還愛著顧蕁不假,但是這個世界上,別說是顧蕁,就是他親媽敢擋他的去路,那麼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除掉!
……
時間很快就到了葬禮那天,顧蕁穿了一身黑色的喪服,從車上下來。早就等候多時的何子安立刻迎了上去,卻被沈鬱寒安排的人給攔了下來。
“顧蕁,我想送奶奶最後一程,可以嗎?”
顧蕁麵無表情,灰敗的眸子看向他,宛若看著一個死物一般,“不可以!”
她回答的果斷,起步就向門口走去,沒有一點停頓的意思。
何子安急了,在保鏢的手裏掙紮的麵紅耳赤,“顧蕁,你怎麼那麼狠心,我就想見奶奶最後一麵都不行嗎?”
沒有給他回應,當一個女人真的死心了,那麼,那個曾經在她心裏紮根深種的男人,就再也什麼都不是!
“放開我!”何子安後退一步,不再往裏麵衝。
他咬緊了牙關看著空蕩蕩的門口,恨意勃發,磨碎般的低語著:“很好,顧蕁,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了。”
何子安扯平了被揉皺了的衣角,轉過身,闊步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幾個保鏢見他已經放棄往裏闖,也都隨著顧蕁去了葬禮現場,貼身保護著她。
“看到沒有。”
然而,保鏢才一走,躲在暗處男人就走了出來。何子安見到他,立刻就低聲詢問。
那男人長得很壯,剪了一個寸頭,滿臉的橫肉,目光凶狠。
他看著顧蕁離開的方向點了點頭,呲著牙說道:“看見了,還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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