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蕁被晃得七葷八素,猛地吸了一口氣,緊縮的肺瞬間張開,她卻茫然的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你怎麼進來了?”下意識的,她第一時間護住了胸口。
而她的這一動作落在沈鬱寒的眼裏,卻分明是在排斥。
“如果你不想我不會強迫你!”冷冰冰的聲音,沈鬱寒已經站起來,轉身就往出走。
顧蕁愣愣的坐在浴池裏,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會讓沈鬱寒那麼生氣。
已經沒有了泡澡的心情,匆匆洗過以後,顧蕁就披著浴室裏寬大的男士浴袍赤著腳走了出來。
房間裏充斥著煙草的味道,沈鬱寒坐在床邊,腳邊已經撚滅了一堆的煙蒂。
顧蕁小心翼翼的朝他走去,浴袍太大,她小小的身子縮在裏麵就好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衣擺托在地麵,她每走一步,都顯得有些無助。
沈鬱寒斂著的眉眼沒有看她,手裏的半截煙蒂再次扔在地上撚滅,他人已經站了起來。
高大的身體,氣勢瞬間就把本就擔驚受怕的顧蕁碾成了渣滓。
“剛剛蕭楚來電話,我告訴她你在我這。折騰了一夜,你休息一下吧!”
他說完,就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感受到了他忽然的冷漠,顧蕁慌了,她快步追了上了去,卻忘記了浴袍拖在地上,狠狠的一絆,就摔了個七葷八素。
沈鬱寒在聽到響動的時候,恍若未聞的把手搭上了門把,然而握緊的那一刻,他卻驟然鬆開,眉眼更加的冷醒。
轉身,他幾步走到了顧蕁的身邊,把她抄進了懷裏,一言不發的抱上了床。
“痛嗎?”她的膝蓋磕得通紅,好在頭頂上的傷沒有碰到。
“嗯。”顧蕁應了一聲,竟然沒出息的紅了眼睛。
身體沒有多痛,就是心理覺得很委屈。
沈鬱寒不耐煩的給她揉了揉,那凝起的眉越來越深重。“我得走了!”
低沉的聲音,難掩的暗啞。
顧蕁抬手就扯住了他的衣角,如同要被拋棄了孩童一樣委屈,“你去哪?”
她實在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明明剛剛沈鬱寒還表現出那樣親密的姿態,轉眼之間,就可以對她如此冷漠。
是他喜怒無常,還是她太過矯情?
“不走,我留在這裏做什麼?”他撥開了她的手,立在床頭,和她保持距離,“顧蕁,你別逼我,我不是聖人。”
既然她不想,勉強並沒有什麼意思。可是,留在這裏對他也是絕對的折磨。
顧蕁垂下了頭,隱隱的知道了他在氣什麼,原來,他把她緊張,當成了勉強。
“我……我是你的妻子啊!”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用這樣的方法暗示。
“所以呢?”沈鬱寒不為所動,剛剛這個女人差點把自己淹死的畫麵在腦海裏揮之不去,他要的從來都是她的心甘情願。
顧蕁狠狠的咬住了嘴唇,手指用力的掐進了皮肉。
現在,行動遠比解釋更有力。
快速的跪坐在了床邊,兩條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毫無章法技巧,可是沈鬱寒呼吸聲卻越發的沉重了。
“對不起,我……就是有點緊張。”
吻過以後,她難掩羞澀的低下頭,鴕鳥一樣的窩在他的頸窩。
“可不可以,不要走……”
“你知道我留下的後果嗎?”暗啞的嗓音還殘存著最後的理智。
顧蕁在他的肩膀上點了點頭,濕膩的發絲摩擦他的皮膚,讓他的瞳色染上了難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