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累，和他在一起都是值得的。
顧蕁閉著眼睛微微笑了笑，心裏滿滿的都是幸福。
“我愛你。”沙啞的嗓音忽然響起，有著無法掩藏的悸動。
顧蕁的身體猛然僵住了，快速的抬頭，語無倫次，“你說什麼？”
她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
沈鬱寒抬起手扣住她的頭，冰涼的唇覆在她的唇瓣上，用力的攫取著她的呼吸。
顧蕁說不出話來，隻能撐著手按在他的肩頭，無措的眸光，慌亂的顫著。
“夠嗎？”他鬆了她，唇上沾染上了她的溫度，不在涼薄。
而顧蕁窩在他的懷裏，大口的喘息著，因為被吻得太過用力，兩片唇瓣嬌豔欲滴的紅，如同沾著水珠的玫瑰花瓣，美好的讓人想立刻采擷。
“不夠……”她喘息著，褐色的眼眸，晶亮透徹，“你還沒有說……”
“我愛你！”無比堅定的一句話，顧蕁再次愣住，沈鬱寒唇上染笑，似乎放下了所有的負擔，“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夠嗎？”
“你不是說，不會……”顧蕁想到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他給她的警告。他們兩個在一起，無關愛情，是她破了規矩，從未敢奢望……
如果這份感情得到回應，那她恐怕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
沈鬱寒舒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發心才道：“我是說不讓你愛上我，顧蕁，你覺得我對你沒意思，會娶你嗎？”
顧蕁的柳眉輕輕一碰，已是不解，“為什麼？”
愛情不是互相的嗎？有誰愛一個人不喜歡對方也愛著他？
“現在累嗎？”沈鬱寒挑起了眉梢，似是而非的說。
顧蕁抿了抿唇，片刻以後才知道他說的是蕭霈霈帶來的壓力。
“還好，撐得住。”
沈鬱寒嗤的一笑，拖著她的腰把她放在了地板上，自己也站了起來，高大的身體，冷漠忽然而至，黑沉的眼眸，如同深不見底的漩渦，竟是說不出的落寞。
“顧蕁，如果我告訴你，未來的生活會更艱難，你還有那個勇氣跟我走下去嗎？”
他的模樣不是在開玩笑，顧蕁看得出。
可是她不明白，還有什麼事比現在還要難的？
“我不知道。”顧蕁開口，柔軟的眸直直的撞進他眼中的漆黑，“走不走的下去，未來誰說的準呢？如果你問的是，和你在一起我有多大的勇氣，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願意用畢生的力氣，和你走下去。除非，我死了。”
沈鬱寒的手掌緊了又鬆開，上前一步，把她緊緊的擁在了懷裏，“你還能在傻點嗎？”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未來會遇到什麼？怎敢給他這樣的承諾？
顧蕁輕笑出聲，聲音悶悶的，“嗬嗬，我不覺得這是犯傻。真正的愛情就該是奮不顧身，飛蛾撲火，那不是能我能控製的。現在我說了，那你呢沈鬱寒。如果未來，我們很有可能麵對訣別，你會選擇繼續緊握我的手，還是放開？”
“你抓緊了，我就放不開了。”沈鬱寒調笑的道。
“哈？你想的美。”顧蕁不滿的嘟囔著。
真是的，想讓他嘴裏說出承諾就那麼難嗎？
“不放，不放，”沈鬱寒揉著她肩頭，喟歎著，“哎，除非有人把我的手砍了。”
沈鬱寒以為，他握著的是顧蕁的手，卻在有一天發現，顧蕁分明就是他的左右手，被人其根切斷，必然筋骨具碎，痛徹心扉。